他說,她笑起來比較好看。
“嗯。我不難過。”白筱溪拭去眼淚,朝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她每次笑的時候,小酒窩都甜甜的,讓人心情舒暢。
邵景睿忍不住也跟著她笑了笑,偏偏扯到了傷口,疼得當場就嗤了一聲。
“你怎麼了?要不要喊醫生。”白筱溪心裡一慌,控制不住聲音裡的輕顫。
邵景睿拉住她的手,緩緩地搖了搖頭,朝她又眨了眨眼。
他不再說話,白筱溪卻懂了,就坐在他身邊,靜靜地看著她。
邵景睿肩膀已經被包紮起來了,右手只有手指能稍微動動,就這麼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掌心,暖意一點一點地蔓延。
有那麼一瞬,邵景睿想,如果他一輩子這樣躺著,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白筱溪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在生死麵前,其他的事都算不得什麼。
病房的門再度被推開,邵鈞墨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後邊還跟著一臉擔憂的傅文雅。
看到白筱溪和邵景睿牽著的手,傅文雅慌忙朝她使了個顏色。
白筱溪立刻抽回手,站到角落去,垂著頭。
傅文雅指著白筱溪,厲聲道:“你怎麼在這裡?你還害得我兒子不夠慘?出去出去。”
白筱溪縮著脖子默默地往外走,她不知道傅文雅為什麼態度突然又變了。但這裡,她真的不能再待了。
“等一等。”邵鈞墨淡淡地回過頭,道,“景睿這是見義勇為,白小姐也是受害者,這件事不能怪她。要追責也是要追幕後黑手才是。”
所以幕後黑手到底是誰?白筱溪的眉頭不由跳動了一下,剛剛邵鈞庭也是這麼說的。
“出去。”邵景睿突然開口了,“你們都出去。我頭疼。”
“是是是。醫生說要好好靜養。”傅文雅慌里慌張地就扯著白筱溪走了出去。
邵鈞墨落後她們兩步,眸色一頓,回頭低聲道:“也好。那你好好休息。正好,我還有事找白小姐……”
邵景睿緊咬著的牙關裡擠出了一句:“你留下。”
邵鈞墨一臉悲憫地搖了搖頭,道:“景睿啊,爸爸現在的事業都是為了你。你可千萬不要再做類似的傻事了。”
邵鈞墨合上了門,冰涼的眼神裡帶著一絲輕嘲。
邵景睿咳了咳,頭部、肋骨處傳來一陣巨疼,他重重地捶了捶床……
白筱溪走出醫院大樓,剛走出不到五十米,一輛黑色轎車就停在了她面前。
後座的車窗緩緩搖下,露出了邵鈞墨那張看不出悲喜的臉。
“白小姐,請上車說話。”
聲音溫和,卻是不容置喙的口吻。
看樣子,真的是有什麼話要說。
白筱溪拉開車門,小心翼翼地坐了進去,一臉歉疚地說道:“伯父,對不起……是我的錯……”
原來是她信誓旦旦地說要保護邵景睿的,結果卻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之前,傅文雅抽她一巴掌時,她一點也不想避開。邵鈞墨卻溫和地笑了笑,諱莫如深地看著她:“你覺得我找你是因為想聽你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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