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鈞墨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甚至將他和自己的某段剪下過的錄音,交給了警方。
他再回想一下,邵鈞墨當時拿白筱溪和母親脅迫他做的事,都不是那種嚴重到他會立馬拒絕的,但都是在關鍵時刻能成為呈堂證供的。
邵鈞墨,為了自己能脫罪,早就做好了兩手準備。
如果他當時沒有將那個u盤交給邵鈞墨,可能還有還手之力。
但現在,就算找到了他電腦裡的備份,邵鈞墨也能提前利用這些漏洞保住他自己。
他學過法律,很清楚眼前的情況。
最壞的情況是他判重刑。邵鈞墨逃之夭夭,可能還要再潑他們一身髒水。
最好的情況是因為關鍵證據有疑問,他們倆都被釋放或是緩刑。
中間情況是他判緩刑,邵鈞墨出國。
但是邵鈞墨這樣的人,怎麼會放下自己扳回一城的機會,恐怕,現在在努力往最後一種情況走。
他在最後一刻,把他視作父親,而他卻不曾。
其實不管哪一種,他這個緩刑,估計都是定數了,但這也是他為自己犯過的錯,付出的代價。
只是,這對他來說,也已經是無期徒刑了。
緩刑,意味著他近期內不能出國,也意味著他是個犯過罪的人。
至於小叔,他那麼聰慧的人,應該早已洞悉了這一切,不過是讓他再做一次選擇。
邵景睿緩緩睜眼,啞著嗓子道:“是邵鈞墨做的。”
“邵鈞墨,和你是什麼關係?”警方例行公事地問道。
什麼關係麼?
邵景睿雙眼猩紅,道:“父子。”
……
次日。
邵景睿在拘留所的硬木板床上睜眼,滿眼的血絲。
他在監獄輾轉反側好幾日,唯一讓他支撐下去的,是腦海裡白筱溪微笑的畫面。
他想再一次看到她微笑的模樣,哪怕是遠遠地看著也好。
只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找到她。
她還願不願意再見他。
有人開啟監獄的門,道:“1004邵景睿,你被保釋了。”
邵景睿起身,神色冷淡地爬下床,邁著沉重的步子往外走去。
獄警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保釋,怎麼跟被判死刑一樣。
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被保釋的人,臉上是這種表情。
這是個富家公子哥,難道不是最不習慣看守所生活的麼?
被保釋了,還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走過幽暗的長廊,邵景睿走出了拘留所,明晃晃的日光刺得他幾乎睜不開眼。
陽光下,有一個窈窕的身影,一晃眼,女孩子轉過身,朝著他笑,眼角眉梢都是熟悉的模樣,亮晶晶的。
邵景睿咧唇一笑,喊道:“筱溪。”
他跑上前了兩步,臉上的神情一瞬間又灰暗了下去。
沈櫻櫻掩著唇,道:“你關了一個星期,不會出現幻覺了吧?”
不是出現幻覺。而是思念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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