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傷,一半是在外頭和人打架落下的,一半是父親打的。
他是家中幼子,但父親怨他不長本事,及不上陸家小兒,自幼就打到了大。
那天他受了氣,打算去找陸澤丞較量一番,就這麼遇見了她。
她蹲在那裡,給野貓喂東西。
四五隻小貓圍著她,她低著頭看著它們笑,眸子在陽光下閃耀得像兩顆黑曜石。
她起身時,看見了他,沒有像帝都裡那些聽過他“名聲”的“大家閨秀”一樣嚇得驚慌失措,而是起身給他遞了一條手絹。
他愣在了當場。她就點了點唇角,說:“哎,你流血了。”
他眯著眸子問她:“你不怕我?”
女孩笑得溫婉:“我都不認識你呀,為什麼怕你?”
溫軟的江城口音,與那條絲綢手帕一樣。
他輕哼了一聲,離開。
轉身時,只看到她低著頭繼續在那裡喂野貓。
大概,也只是把他當做了一隻大野貓。
後來,他每天都去那條巷子裡待著,她每天都準時出現。
他們交談不多,但他每天就站在那個地方靜靜地看著,她給他遞過創可貼、紫藥水,還有一次麵包。
再後來,他們在沈家的一次舞會上遇見。
他才知道,她是來自江城的女孩兒,姓徐。
她看到他時,略有些驚訝。
他發現她和沈灃交好,心有不甘。
他跟她說,他不是街頭的混混,他姓嚴,不比沈家差。
她笑笑,對他的姓氏似乎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暑假過後,她離開帝都,他常常去那個後巷,難得發了善心,餵了很多次野貓。
喂得很好,把那些野貓喂得圓滾滾的。
後來,她到帝都讀大學,還是常常去沈家後面的那條巷子,喂野貓。
他躲到牆後看她,他想了很久,想將那條手絹還給她,可那天她卻是帶著陸澤丞來的。
她穿著一條丁香色的裙子,坐在陸澤丞的腳踏車後,笑得很開心。
後來每次,陸澤丞都陪她來喂野貓,有一次,他看到,陸澤丞吻了了她。
那天,他心裡湧起了一種吃蒼蠅的感覺。
他怎麼也不理解,為什麼連這種事,都會被陸澤丞搶了先。那個冬天,他把後巷所有的野貓都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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