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模樣太過大喇喇,彷彿像是要來旅遊的。
嚴敏對嚴禹鳴的判斷又篤定了幾分。
嚴禹鳴在想著怎麼裝出自己有應付的辦法,這麼多年來,她被他這一招不知騙過多少次。
看來,他還是有些年輕。嚴敏看了眼被捆得動彈不得的秦夢瑤和齊悅,再一看遊輪已經飄到了海面上,絲毫想不出自己的法子裡嚴禹鳴有什麼逃脫的可能性,冷哼一聲:“你謝我什麼?哦,難道是你知道了我要用這艘麗星號給你陪
葬了?”
“不。”嚴禹鳴環顧了下四周,明白了嚴敏的用意,嚴敏要在海上炸掉這艘船。
嚴禹鳴眯了眯眼,道:“我只是謝謝你讓我知道嚴章貽還真的想對我們也趕盡殺絕。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恨我們。”
秦夢瑤,是嚴章貽交給嚴敏的。
他原以為嚴章貽只是提防他,只是偏袒,但現在回過頭看,嚴章貽的表現已經絲毫不像對他有半分親情眷顧的樣子了。嚴敏穿上保鏢遞過來的救生衣,指了指遊輪上放下的救生小艇,道:“那大概……是因為振東不是我爸爸的兒子?不過……不管怎麼說,你畢竟做了我這麼多年侄兒,給你一場盛大的海上葬禮還是對得起你
的身份的。”
秦夢瑤閉上眼,兩行眼淚緩緩地流下。
事情說到這個地步,這個局已經再無可以轉圜的餘地了。
嚴禹鳴心中也有些訝異,但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他揉揉眉,望著一望無際的海面,道:“嚴敏,你可真是煞費苦心。我想想,麗星號不是一直是嚴梟名下的遊輪麼?爆炸以後,我死了,秦夢瑤死了,齊悅死了,可真是死無對證了,你可以說kingdo是我
<是嚴梟的,殺了我們這些證人。不管怎麼樣,嚴家以後都是你的了,我……爸爸的一切,也都是你的了。”
說到最後一句,嚴禹鳴的聲音也不由有一絲喑啞。
無怪乎,嚴振東名下的財產一直和嚴章貽是分開來的,有不同的律師團和基金會。
只是嚴振東這個傻子,始終顧念著嚴章貽的養育之恩罷了。
嚴禹鳴心念飛轉,眸色一冷。
嚴敏柔柔地笑了笑,眼角的魚尾紋皺成了一團:“這麼短時間你就想通了這麼多,我家諾兒要是有你半分聰明就好了,可惜……你沒有一個好媽媽。”
嚴敏說完,在保鏢的簇擁之下,坐上了那艘救生快艇,指了指船艙上的一件救生衣,道:“啊,禹鳴,你還有30分鐘時間。”
快艇在海面上劃出兩道白浪,飛快地向前開去,嚴敏圍著一條burberry的格子圍巾,臨走前還朝嚴禹招了招手。
嚴禹鳴輕嗤一聲,起身給秦夢瑤和齊悅鬆綁,淡淡道:“嚴敏這個傻子,嚴梟怎麼可能讓她這麼輕鬆地坐收漁翁之利呢?”
他話沒說完,砰的一聲,那艘已經在幾百米開外的救生艇炸成了兩半,冒出了滾滾黑煙,幾乎染黑了天際線處的晚霞。
秦夢瑤解下手上剩餘的繩子,急迫地對嚴禹鳴道:“你為什麼要跑上船來?聶薇已經下船了,嚴敏根本沒能力強迫你上船。”
夕陽映照下,嚴禹鳴臉部的輪廓越發地深刻,指了指齊悅道:“我沒說要救你,我只是答應了她,不會讓她死在這裡。”
秦夢瑤微微一愣。齊悅輕笑一聲,道:“如果是我問你,你是不是又要跟我說,你不是為了和我的約定,只是為了救她才上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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