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沈雋,沈灃的眸色不由一黯,慌忙換了話題,問道:“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明笙笑著搖了搖頭,抬頭看了看。
他們坐在樹蔭下,抬頭就能看到濃密的樹蔭,而透過枝葉一點一點灑下來的陽光。
她幾乎能想象得到,那個冒冒失失的沈櫻櫻,像一隻小圓球一樣滾向沈灃的場景。
好羨慕。
鼻尖一酸,明笙仰著笑臉,說道:“沈叔叔,你能不能多說點你和和櫻櫻以前的事啊。”
“說什麼呢?”沈灃摸了摸鼻尖,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
明笙道:“什麼都可以,比如小時候開家長會、運動會之類的……”沈灃“哎”了一聲,有些哭笑不得地說:“家長會那簡直就是我的重災區。櫻櫻你也看得出來,從小到大就是隻皮猴子,還特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跟男孩子打架。一到家長會,老師就找我訴苦。你看我是個
音樂家,但一到家長會,真的是被老師批評得體無完膚……”
沈灃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
他孤寂一生,有時候回想起來,很慶幸,自己領養了這麼個熱鬧的孩子,她讓他對人間有了寄託,讓他早已灰冷的心感悟到了四季的變化。
沈灃的話匣子像被開啟了。
從沈櫻櫻拉小提琴得全國第一說到了沈櫻櫻數學不及格天天找沈雋輔導,再說到了沈櫻櫻七歲那年居然還尿了次褲子……
沈灃的聲音低沉而好聽,猶如提琴的低音部一般溫和。
午後的陽光如一杯香滑的奶茶,洋溢著甜蜜的氣息。
明笙的眼中氤氳起一層水汽,哽咽著道:“爸爸……我想你了。”
沈灃一愣,唇角漸漸地勾起。
她終於肯叫他爸爸了。
醫院。
顧明珠躺在病床上,道:“媽,這個房間太小了,空氣不流通。”
正在收拾東西的柳芸,手一頓,道:“明珠啊……醫生也說你現在只要靜養就好了。我們……就不用住那麼貴的病房了。媽的財產都被凍結了,媽手頭上也有點緊。”
“媽。爸爸真的不要我們了麼?”顧明珠握著手機問道。
法院還沒判,但顧晉東已經開了新聞釋出會,說自己已經和柳芸離婚,和顧明珠斷絕父女關係,並以柳芸婚內轉移二人共同財產之名向法院申請了財產凍結。
柳芸靜靜地看著消瘦了幾分的顧明珠,紅著眼道:“明珠,他確實不是你爸爸。”
“那我爸爸是誰?”顧明珠攥住了柳芸的手。
柳芸抿了抿唇,說不出口,她根本記不住明珠的生父是誰。柳芸輕咳了聲,道:“明珠,這裡也是單獨病房,不比原來差的,你過兩日就能回家了。雖然你爸爸凍結了我們的錢,不過媽那裡還是偷偷藏了一些,還有一些珠寶,都賣掉節省一些,也夠我們倆過一輩子
了。”“媽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顧明珠用力地搖了搖柳芸的手,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道,“難道我們就要這樣窮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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