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卻有一雙精緻得本不該在這裡出現的男士皮鞋。
抬頭,是邵鈞庭那雙深邃中又透著清冷的眼,眉眼間又一絲凝重。
明笙鬆開抱著的膝蓋,想站起來。
邵鈞庭卻蹲下身子,輕輕按住她的膝蓋,道:“腿軟,就多坐一會兒,不丟人。”
他在她身旁坐下,青灰色的西褲就這麼沾著灰。
明笙的眼角不由一陣灼熱。
看她似乎要哭了,邵鈞庭彎了彎唇,低聲問道:“還是你實在不舒服,要我抱你走了?”
明笙搖頭,目光堅定地道:“再坐三十秒就好了。”
她剛剛只是裝得鎮定,但心裡確實害怕得要死。
最讓她覺得恐怖的是,剛剛那個接近她的男人只在三兩秒間,就躺在了地上。
在卡薩布蘭卡,她見過類似血腥的畫面,但卻是第一次捱得這麼近。
那個人的手其實已經碰到她了,很燙。
她後來再輕輕碰一下那個人的手時,已經變得很涼了。
她不知道要經歷過多少次這樣的事情,面對這種事時,才能變得像邵鈞庭那樣淡定。
明笙吐出一口濁氣,有些搖晃地站起了身子。
邵鈞庭跟著起身,攥住了她冰涼的小手,帶著她慢慢地走出了倉庫。
注意到她手上纏著的那根項鍊,邵鈞庭低沉地問道:“就為了這個東西才跑進去的?”
“嗯……”明笙眸光一沉,道,“其實也是為了以絕後患……”
“要絕後患多的是方法,不在這一時。雖然比以前有進步了些。”邵鈞庭敲了敲她的腦袋,溫和又不失嚴苛地道,“還是太性急了些。 ”
明笙吹了吹項鍊上的塵土,道:“可能它突然出現,還是打亂了我的心緒。我媽媽,以前很喜歡這根鏈子。我有些怕顧明珠一發瘋,會把它丟了。”
白金項鍊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指環上的暗紋一下就露了出來。
單詞forever後面有一塊被刮過的痕跡。
明笙眯眼看了看,確實是她媽媽的那條項鍊。
她小時候見媽媽常常戴著,還問過媽媽forever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forever後面的單詞模糊不清。
媽媽笑著說:“forever是永遠的意思,後面的單詞被磨掉了,說明沒有什麼東西是永遠的。”
她那時聽不懂那句話。
後來有一天,項鍊突然丟了。
她以為媽媽會很傷心,媽媽卻只是愣愣地坐在梳妝檯前,摸了摸她的腦袋說:“沒什麼,有些東西一不小心,就丟掉了。”
媽媽那句話時是笑著的,但那哀傷的神情卻在她的記憶裡磨滅不去。
明笙收好項鍊,垂頭道:“原本也只是打算引蛇出洞的。這個算是意外收穫了。”
警笛聲刺耳地響起,明笙碰了碰唇,問道:“顧明珠……?”邵鈞庭伸手將她納入懷裡,安撫道:“先上車。你放心,她死不了,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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