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禹鳴走在前頭,姿態悠閒而又傲慢。
出了小徑,路邊果真停著一輛勞斯萊斯。
嚴禹鳴很紳士地開啟了後車座的車門。
沈雋放下沈櫻櫻,讓沈櫻櫻先坐了進去。
嚴禹鳴卻像想起什麼一般,蹙蹙眉,對沈雋道:“作為後天訂婚的人,你現在還和你這個妹妹在一起,不妥吧?”
確實不妥。已經晌午了,現在送沈櫻櫻回去,確實會引起很多猜忌。
不過……
沈雋有些猶疑地看了眼嚴禹鳴。
嚴禹鳴輕輕一笑,眸子裡泛過一絲不屑的光,道:“你妹妹腿上有傷,我先送她回去吧。你揹她起碼要走近一個小時。”
嚴禹鳴刻意將“妹妹”兩個字咬得很重,像是在諷刺沈雋。
沈雋垂下眸子,淡淡道:“那麻煩您將舍妹送回山莊,我自己走回去就好,多謝。”
“沈雋……”沈櫻櫻撇了撇唇,有些緊張地看了嚴禹鳴一眼。
沈雋朝她點了點頭。
嚴禹鳴一挑眉,一語雙關地問道:“真捨得?不怕我拐了你妹妹?”
沈雋打量了嚴禹鳴一眼,總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在激自己,不疾不徐道:“我爺爺一直很賞識嚴先生,你和我小舅也算相識一場,相信嚴先生不至於在沈家的地盤上做出什麼坑蒙拐騙的行為的。”
嚴禹鳴這個人,他打過幾次交道,這個人只是霸道了一些,但向來很守道義,和爺爺倒是一直談得來。讓嚴禹鳴送沈櫻櫻上山,他倒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最關鍵的是,不想讓她的傷勢再耽誤了。
沈雋看了沈櫻櫻一眼,轉身沿著步行的山道走去。
嚴禹鳴看著沈雋的背影,勾唇一笑,自如地坐到汽車後座,關上了車門。
沈櫻櫻並排和嚴禹鳴坐在一起,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神情,莫名有些慌張。
嚴禹鳴的氣場,和邵鈞庭有一些相似,不過更邪佞一些。這兩個人,也一直有著類似“北喬峰南慕容”的稱號的。
沈櫻櫻本身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其實並不是那麼害怕嚴禹鳴,甚至對他還有一點天然的親近。
明笙結婚的時候,是嚴禹鳴幫她潑了齊悅一身酒,那時候她還挺爽的,因此總覺得嚴禹鳴這個人還挺有意思的。
只是剛剛被他撞破了,覺得有些尷尬。
沒人說話,就更尷尬,沈櫻櫻胡亂地瞟了嚴禹鳴幾眼,想開口,又不敢說。
車子緩緩地沿著盤山公路往上開。
嚴禹鳴看了眼沈櫻櫻腿上還在溢位的血,嘖嘖道:“沈二小姐你可真是生猛,傷成這樣了還能做那種事?”
“我沒有……”沈櫻櫻紅著臉,道,“你不是說你什麼也沒看到麼?”
說完,她才想起來,坐她身邊的不是邵鈞庭不是沈雋也不是邵景睿,是那個江湖傳言很多的嚴禹鳴。
這習慣性懟人的壞毛病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掉。
嗯哼。沈櫻櫻不自覺地清了清喉嚨。嚴禹鳴不覺一笑,道:“我倒是寧可什麼也沒看到。可惜看得很清楚,嘖嘖,猶如餓狼撲羊,我晚上該不會做夢夢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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