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禹諾心頭一跳。
嚴梟已經面不改色地淡淡說道:“死人。”
一個小時後,邵鈞墨匆匆趕來,帶著一身的風塵。
包廂裡,已經被收拾得很乾淨,茶几上擺著幾個酒杯和一瓶82年的拉菲。
嚴梟看到他,臉上露出了一種好友重逢的表情:“邵先生,好久不見。”
邵鈞墨雙眸一眯,分不清嚴梟臉上的笑容究竟是否有半分真心,朝嚴梟伸出了手:“本可以早些見面的,不過是嚴先生不大想見我罷了。”嚴梟的眸中掠過一絲陰霾,但還是和邵鈞墨握了握,道:“之前的事我也是剛剛才聽說,禹諾也是為了我好,前一陣子我確實抽不開身,我們合作過這麼多事,怎麼能說不見就不見。小侄年輕張狂,失禮了
,請坐。”
“嚴公子年輕有為,自然無需把我們這些小商人放在眼裡。”邵鈞墨坐在了嚴梟一旁的軟皮沙發上,淡淡道,“我為嚴先生也算出了不少力,如今出事,想來嚴先生也不會棄我不顧。”
邵鈞墨環視了一下四周,此間裝飾得奢華至極,想來是嚴梟的秘密巢穴。
嚴梟能讓他來這裡,看來還不會將他拋棄得這麼快。
想罷,邵鈞墨的姿態又更加悠閒了一些。
嚴梟挑挑眉,對嚴禹諾道:“還不快給邵先生倒酒賠個不是。”
嚴禹諾滿臉不爽地給邵鈞墨倒了一杯酒。
邵鈞墨笑著接過酒,他怎麼會真的和嚴家的小孩子計較。
他也看得出來,嚴禹諾之前冷著他,是被嚴梟授意的罷了,大概是為了先冷他一段時間,讓他更加低三下四地求他。
嚴梟這人,帝王心術。
不過,他今天是來談判的,不是來求饒的。
邵鈞墨抿了一口酒,道:“無妨。”
嚴禹諾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乖巧安靜地退到一旁。
嚴梟略有些疲憊地朝嚴禹諾揮揮手,道:“把給邵先生的禮物拿來。 ”
嚴禹諾默默地遞給邵鈞墨一個信封。
拆開,一張去美國的機票,一本房產證,還有一張銀行卡。
邵鈞墨輕笑一聲,將信封丟回到桌上,轉了轉手中的佛珠,道:“嚴先生這是打發叫花子?”
如果他願意選擇這條路,上一回,拿著景睿的機票就去美國了,何必折騰到今日?
為的不過是能打一個翻身仗。
嚴梟給邵鈞墨倒了一杯酒,道:“邵先生不用著急,我這裡,不過是提供一個選擇。畢竟,你來找我,是因為對庭審沒有信心?”
“也不是全然沒有。”邵鈞墨不耐地喝了一口酒,道,“只是聽說他們也在精心做準備,我來找你,是想要求穩罷了。嚴先生,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那些洗掉的錢,嚴先生最清楚去哪裡了。”
這麼個包廂,牆上有金子做的雕飾,地上鋪的是阿拉伯的手織毯,沙發是義大利訂製的,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堂皇宛若國宴。邵鈞墨挑挑眉,他現在才知道嚴梟的錢,花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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