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耀武頓時感覺後背一涼,趕緊低頭承認錯誤,隨後不敢再多言。
江盛黎拿起剛剛寫好的紙張吹了吹上面的煤灰,慢慢說道:“既然他沒事了,就讓他回自己屋裡待著,一天到晚睡在藥園也不像話。”
“啊?”耀武懵了,他不明白首領是什麼意思。
淳的血可是能治療瘟疫的最重要的東西,在這期間他當然得待在藥園,讓他離開了,那些感染的人怎麼辦啊?
“你好像很意外?”江盛黎將紙張遞給身旁的北煦,隨後看向耀武,“外面的人有你朋友?親人?伴侶?”
“沒…沒有!”
“那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為了他們犧牲我部落的人?他們感染,我仁至義盡,剩下的,就看天命了。”
耀武這時候終於聽懂了,首領這是要放棄那些感染嚴重的人了。
難怪上一批選擇進行深度治療的獸人和亞獸人都是年輕的,能幹活的,亦或是小孩和孕夫。
這個聽起來很殘酷,但事實就是這樣。
這時候,北煦忽然撐著下巴看向耀武,這人剛剛瞥了他一眼。
他語氣冷淡地詢問:“你對我之前安排的深度治療的人選有什麼意見嗎?”
在進行「提前深度治療」人員篩選的時候,江盛黎將這個權力交給了北煦。
“沒…沒有!!”耀武真的要哭了,他今晚上輪著被首領和首領的伴侶恐嚇,他覺得他的心髒已經不堪重負。
“行了,別嚇他了,耀武,告訴下去,淳的血,沒有我的命令,誰敢擅自取,我就極刑處理,沒事的話就下去吧。”
耀武戰戰兢兢應道:“是!”部落的極刑就是指處決。
等人走後,江盛黎伸手捏了捏北煦的臉頰:“做什麼要突然嚇別人?”
“誰讓他突然瞄我,哼,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換做在蠻河部落,這樣膽敢直視我的人,他都直接剜了他的眼睛!”
“你啊。”江盛黎上手把北煦抱坐在腿上,隨即伸手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胸,“當初也是這樣想剜我眼睛的,對吧,恩?”
“唔!幹什麼!放開我!你手上全是煤灰,別碰我!”
“我就碰怎麼了,只允許你是首領的時候肆意妄為,就不許我是首領的時候對你肆意妄為,恩?”江盛黎說著,直接把這只大貓壓在辦工桌上親了下去,還順手在北煦放在桌上的零食——「蜂蜜冰沙」中挖了一點。
“嫌棄煤灰?我幫你舔了好不好?”
“唔...冰!那是我吃的!”
“放鬆。”江盛黎一手拍了拍北煦,一手拿著對方的零食陶碗放在他頭頂一掌的距離處。
隨後俯身在北煦耳邊道:“要麼抱著我,要麼自己抓著桌沿,要是等會兒你超過了這條線,你知道後果的。”
“你混蛋!”
江盛黎輕笑一聲,俯身順著對方身上那蛇鱗紋路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