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首領,北首領,那啥,馬…馬兒還要嗎?”柱埃見這兩人大庭廣眾之下就如此「含情脈脈」地對視,還對視那麼久,沒忍住紅了老臉,本不想打擾,但奈何他還有不少事要辦。
江盛黎回過神來:“要,你讓人單獨喂養著,等我那邊的馬棚修好了就帶過去。”
柱埃連忙應道:“是。”
“走吧,我們也回去吧。”江盛黎攬著北煦,朝養殖場外走去。
北煦沒說話,只是雙手忽然攀住他,下一秒就變成了奶獸形趴在他頭上咂了咂嘴。
江盛黎抬手掀開蒙在眼睛上的兩個肉嘟嘟毛絨絨的爪子,想了想還是問道:“剛剛我沒讓嫋天去馴馬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北煦歪著腦袋蹭了蹭頭,隨即舔了舔毛。
“真的?”
“嗯。”
江盛黎解釋道:“我之前是想訓練一批只聽我話的鐵騎兵,但是現在我想了想,還是以王城為重吧,我們倆的實力夠走南闖北了,我不需要那樣的一支隊伍了。”
北煦舔毛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後像似認同他的話一般,舔了舔他的額頭。
“老婆,其實…你舔得我有點疼。”熟悉的感覺讓江盛黎想起了自己冬眠時似乎也有相似的刺痛感。
那種鱗片被舔翻起來,處在拔鱗與舔鱗間的痛楚。
“磅!磅!”看似小巧的爪子直接給了江盛黎倆拳頭,像似在告誡他別得了便宜賣乖。
江盛黎欲哭無淚:是真的舔的痛,北煦獸形時,舌頭上有倒刺,還老喜歡舔人,他倒希望北煦恢複人形時舔。
……
在大雪飄了半個月後,一場入冬以來真正的危機來了。
這天,江盛黎被屋頂「砰!砰!砰」的砸聲驚醒,他睜開眼望著黑黢黢的屋內,將懷裡的北煦用被子裹好後走到了窗邊。
只見外面灰濛濛的天空與雪白的大地相映襯著,半空中落下的雪花裹挾著拇指大小的冰坨子一顆顆無情地砸下。
原本蓬鬆的雪地上已經落滿了一個個的小坑,像似在悽哀地述說著它們的悲慘遭遇。
下冰雹了!
江盛黎微微皺起了眉,感受著屋內的溫度也比昨夜低,回到床邊摸了摸北煦的臉,所幸今年冬季這人沒有受傷,對於這樣的氣溫倒是比在夏季還適應。
他俯身親了一口,北煦迷迷糊糊間半醒了,問他做什麼。
江盛黎便說了外面下冰雹的事,隨後披上衣服道:“我要出去看一下,這冰雹太大了,我擔心房屋上的瓦片沒法經受住。”
“……”北煦睡眼惺忪地半撐起上半身,意識想要跟著去瞅一眼,但身體卻在下一秒滑進了被子裡。
江盛黎笑了一下,捏了捏他的臉:“你繼續睡,等會兒我要是有空,就給你帶早飯,要是沒回來,你自己去拿,知道嗎?”
他早就摸清北煦的習性了,這人喜歡睡懶覺,除非是早上開會,否則這人早上要是不叫他起來吃飯,他可以一直睡到中午,然後早飯和午飯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