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瑁絨,以後你和青瑤負責坐鎮監獄所。”說著,北煦直接扔給了他們幾本厚厚的書籍,“這是王城規章制度,熟讀背誦,你們的權力全寫在上面,按照裡面的內容行事,特殊情況就來找我。”
青瑤面無表情應道:“是,大人。”
瑁絨則盯著那幾本比他胳膊還厚的書籍抽了抽嘴角,他剛想稱贊一下這記錄文字的紙張比獸皮好太多,北煦就無情地給了他這麼一個差事。
“大人,我們還不會認字……”
“學。”北煦丟給他一個沒耐心的眼神,“需要我教你嗎?”
瑁絨欲哭無淚:“不…不用了。”
“希怡過幾天就回來了,到時候你們有什麼不會的不瞭解的就去問他,別來煩我,懂?”
“是……”
北煦將手中的活全都轉移出去後,立馬一身輕,他走向王城關押重犯的地牢裡,去見了見換了個新地方關押的大祭司。
他知道之前江盛黎在邊境城池去審問過一次,但他覺得那人太溫和了,肯定沒動刑。
等他見到大祭司,果然與他想的那樣,身上沒有瘮人猙獰的傷口,一眼瞧去,除了臉色蒼白沒什麼生氣外,看不出受了重刑。
“審問這種事,他不擅長,還是我來最好。”北煦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在大祭司隱秘的地方,例如指甲蓋裡,膝蓋窩裡都有密密麻麻的被用刑的痕跡。
江盛黎這邊,他一回城首要解決的並不是庚歲和監獄所的事,而是王城發展方面的事宜。
此時已經夏末,有些作物已經開始豐收,他得開始命令手下的人著重注意氣候和作物情況,以及各種可能的災難,一旦生變立刻執行緊急措施,以保證今年的糧食安全。
除此外,入秋後是東方學院每年外出狩獵訓練最大的一次集訓,為了保證帝國未來的花朵的安全,每次都是江盛黎做最後的審查工作。
一旦他發現某個地方沒做到位或者策劃這次集訓的人沒有規劃到位,他都會嚴厲斥責,輕則所有規劃重新做,重則烏紗帽不保亦或是小命都要丟在監獄所裡。
這並不是江盛黎誇大其詞,而是他們血的教訓。
隨著帝國的發展,很多小孩都失去了原本在饑餓中的獸性和野性,他們有些甚至忘記瞭如何捕獵,看見原本應該撲上去的獵物反而嚇得撒腿就跑。
針對這個現象,江盛黎才下達了秋收外出集訓的命令。這種離開城池,前往森山老林、沙漠隔壁、亦或是雪山冰河的集訓是專門針對即將畢業的學生而言。
他們大多數已經分化,在學院裡也學習了不少狩獵技巧和理論知識,雖然他們大多數以後並不會從事狩獵這一行業,但是對獸人和亞獸人來說,狩獵不僅是生存的必要技能,還是關鍵時刻保命的技巧。
江盛黎不希望自己的到來磨滅了他們的狩獵天性和戰鬥血性。
當然,為了學生對集訓的積極性,每次集訓都會有積分排名,拿到前百名者,就能進入王城護衛隊或者外出狩獵各個小隊,更甚至,能加入國家軍隊,成為未來橫掃亞細亞大荒原軍隊的一份子。
集訓的初衷和想法都很好,奈何卻發生了一次大事故,那就是因為策劃集訓的負責人沒有做好規劃,沒有提前預測野獸的動向,導致好幾隊學員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踏入了野狼的狩獵範圍。
那一次事故導致了上千人受傷、三百多人死亡。
江盛黎對此感到惋惜,所以之後對於秋收集訓更加的注意,而與他持相反觀點的北煦則認為他不需要太在意。
他說:“在這片大陸上,生死是很常見的。王城能庇佑他們當前的安全,但誰能預料到之後會發生什麼,他們自己必須要有危機意識,他們是獸人,是亞獸人,是這片大陸的主人和狩獵者,若是他們自己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活該淪為獵物。”
江盛黎則持有不盡相同的意見,他覺得王城的任務就是保護城民,國家的使命就是保護族人,若是連子民都保護不了、連基本的安全都做不到,那要王城做什麼,要國家做什麼。
北煦對於江盛黎的反駁沒說什麼,只是覺得這人天生是個忙碌命,什麼都想親力親為,上輩子肯定就是累死的。
雖然這般說著,但每次他也會陪著江盛黎在辦公室工作到很晚,有時候兩人更是直接睡在辦公室裡。
每每這個時候,北煦總會變成獸形將人攬進自己的懷裡。
對他來說,自己的人不心疼,讓別人來心疼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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