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霧頭也不轉,一字一句道:“我知道,地下冰城之前關押我們的牢房附近有一個暗門,門上面有個很像這個骨節的標誌,那裡會有答案,至於主線任務不是還有明天一天可以做,何況這個支線任務時間期限就一個時辰,我們必須要在兩小時內到達目的地,並且盡可能地探索劇情。”
尼洱聽得一愣一愣的,但還是不忘問:“為什麼要兩個人才能完成任務?有危險嗎?”
“你問題好多。”司霧頓了頓,“有危險所以才需要的幫忙,之前那個副本不是合作過嗎?我信得過你。”
一說到上個副本,尼洱就鬱悶,那次陸冥帶許桑去副本闖關,而他一個人歷練,遇到了這麼一個變態,後面的通關歷程他是不想有一點回憶,這玩意兒見誰都調戲,真的沒見過還有比司霧更花心的人。
“你別在心裡吐槽我。”司霧突然抽空回頭瞄了一眼走神的尼洱,一語驚嚇了被他拉著跑得兩眼淚汪汪的尼洱。
尼洱心虛地躲閃視線,很快又呼了一口氣,理直氣壯道:“誰讓你見誰都調戲,花心又濫情的孔雀。”
司霧用力握緊了尼洱的手,聽到對方的慘叫,露出幾分惡劣的神色,不動聲色反駁:“你可以說我花心,但是濫情我不承認,而且孔雀也沒你說的那些特質,孔雀是一種很漂亮的生物,當且認為你在誇我。”
尼洱啞口無言地任由司霧拉著他狂奔,對方還是雪族的裝扮,本來就不俗的外表拋開骯髒的內裡,確實是一個很美的人……
尼洱自己頭上也飄滿了雪,原本亞麻色的頭發也不會那麼明顯,無論他們玩家還是npc,這幾兩天穿著都是同款的白色祭祀服,因此偶遇幾個雪族的人,也不會那麼引人注意。
但是雪牢還是個戒備森嚴的地方,兩個人花了好些時間才潛入附近的暗室。
尼洱在旁邊看守放哨,司霧獨自研究怎麼用指骨開門。
因為這個暗室的門有點複雜,不止一個鎖孔,門的兩側分佈著很多相似的孔洞,而且光線黯淡的環境下,看起來模糊不清。
他們兩個商量了一下,有些擔心插錯孔洞會觸發機關,只能先研究。
尼洱躲在一塊巨大的冰雕後面,突然回頭壓低聲音跟司霧說:“好像有人,你研究出來哪個孔了沒?沒有的話,我們先躲躲。”
轉著指骨的司霧,無奈嘆氣,跑到尼洱旁邊,低聲道:“還剩一個半小時,要不冒險一次,挨個試一試?”
尼洱難以置信地掐了一下司霧的手,顫著聲說:“你瘋了,要是有機關,我怕死都要死上幾回合。”
“要是沒有呢?”司霧幽幽地回望了一眼那扇門。
尼洱跟司霧說著說著控制不住爭執起來。
“你們兩個在吵什麼?”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別多管閑事!”尼洱和司霧難得異口同聲道。
等等,他們二人忽然停止吵架,忽地轉過身去,一看是嚴箏和溫笙,頓時送了一口氣。
“我去,你們兩個人嚇死人了。”尼洱捂著心髒,一副沒緩過勁的樣子,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被嚇著。
“不是我說,你們更嚇人好不好。”嚴箏摸了摸自己的刺頭,視線利落地穿過兩人,看向他們身後的那扇門,沒有拐彎抹角,直奔主題問他們,“是發現了什麼?還是說這門後面有什麼?”
“你們兩個人怎麼突然到這裡?”司霧攔在準備解釋的尼洱前面,不答反問。
溫笙拉住了氣勢變得淩厲的嚴箏,主動回答:“我們撿到了一個指骨,我記得這扇門有這個標誌。”
嚴箏看溫笙都說了,直接攤牌:“觸發支線任務了,但不確定是不是這裡,阿笙說這兒有線索,就來碰碰運氣了。”
“巧了,我們也撿到了指骨。”司霧也不打算藏著了,將手裡的指骨給他們看,補充,“祈福臺附近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