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冥的瞳孔隨之微微震動，目光一錯不錯地望著空空無一物的前方。

“你……”怎麼做到的。

卡戎收回手，朝著陸冥，用手指比了個槍的姿勢，饒有興趣的說：“你要是有目標，我可以做你的槍。”

陸冥輕咬著下唇，為著卡戎這句堪比情話的陳述而動了心。

“卡戎，需要我給你獎勵嗎？作為你聽話的獎勵。”陸冥手搭在卡戎的腰上，手指繞住他的系帶。

“這是我的名字嗎？”

陸冥纏著系帶的手微頓，反問：“你不記得自己？”

“睡太久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卡戎低頭看陸冥的手，目光遊離地掃向對方的腰帶，“你好像認識我，我在你身上也聞到很熟悉的味道。”

陸冥剛啟唇欲說些什麼，卻被突然出現的隆隆轟鳴聲給打斷。

附近的商業高樓突然塌陷，煙灰四起。

而有人環著他的腰，捂著他的眼，將他帶離災難現場。

陸冥感覺卡戎帶他去了一個很高的地方，好不容易腳踏實地了，可卡戎還是沒放開他。

他摸不準對方做什麼，只能試探地問：“發生什麼了，我不能看？”

耳邊很快傳來卡戎磁性的聲音。

卡戎說：“有髒東西，等一會兒就好了，你頭靠近一點。”

陸冥的腦袋突然被卡戎按到他的胸膛上，臉蹭在光滑的古裝布料上。

“可以了。”卡戎垂著頭問：“我現在可以索要獎勵了嗎？”

陸冥剛抬起頭，視線穿過卡戎，才知道自己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天臺，遠處發生塌陷的商業街，上面飄著詭異的綠霧。

“那是什麼？”陸冥下巴抵在卡戎的肩膀，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出了自己困惑的事。

“我不知道是什麼，總之是不好的東西，你不能過去，很髒。”卡戎皺著眉頭看那些漸漸散去的霧氣，怕陸冥不明白，又補充道，“如果你觸碰那些霧，很可能會變得和他們一樣。”

陸冥瞬間明白，那些綠色的霧很可能會讓人變異變成喪屍，可是霧氣那麼多，即便他躲了，不可避免還是會受到汙染。

卡戎好似猜到陸冥的顧慮，說：“毒霧存活時間很短，不是長時間接觸，會沒事，不過很臭不要靠太近。”

陸冥：“……你聞得到啊。”卡戎不似傳統意義上的僵屍，不會跳也不張毛，除了氣色不太好、沒有心跳，一切和正常人無異。

遠處的霧氣正如卡戎所說，很快消散，只剩一地狼藉，還有廢墟裡爬出來的喪屍，密密麻麻得讓人頭皮發麻。

他們根本沒有身處末世的自覺，淡定地站在天臺護欄前，跟看喪屍片一樣，對逼近的喪屍群無動於衷。

而卡戎還執著地問：“你說的獎勵……”

卡戎說得很小聲，回過神的陸冥還是聽清了。

陸冥正對著卡戎，主動勾住他的脖子，偏過臉，將臉上的傷痕朝向卡戎。

“你咬吧。”他說完，頃刻閉上了眼睛，睫毛輕顫了一下，紅唇開合，“要輕點……”

卡戎立刻俯首，靠近那道傷口，試探地咬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咬下去，而是淺嘗輒止地舔了一下，剋制地又嗦了幾口，在陸冥嬌嫩的臉上留下濕潤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