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是陸冥,可以永遠地陪著他,永遠……
楚鴆勾起嘴角,“古堡也好,暗夜森林也好,每個地方都那麼危險,你應該也不捨得他磕著碰著,我還可以幫你除掉所有危險障礙。”
卡戎舔舐著尖牙,並沒有被楚鴆的幾句話沖昏了頭腦,理智剋制地審視著男人,冷聲問,“你的目的。”
“我想要狼人的一顆牙。”
卡戎微微驚訝,然而面前的男人沒有開玩笑的樣子,皺著眉不解問,“你要他的牙做什麼?”
楚鴆似笑非笑,“收集。”
另一邊被人惦記牙齒的狼人現在很暴躁,周邊能砸的東西都砸得差不多了,但是還是無法平複他的暴戾。
管家不言不語地守在一旁,安靜地充當一個盡職盡責的工具人。
“沒用的廢物,這才遊戲第二局就被抓了。”狼人磨著銳利的牙,陰森道,“我還以為他們能多撐些時候,省得浪費我時間。”
“大人,距離月圓還有七天。”管家提醒道,“還是麻煩去一趟吧。”
參與古堡捉迷藏遊戲的客人總共也就八個,若是開局被抓了,很難撐到後面幾天。
前五天,boss是必須下場救自己陣營的倒黴客人,五天一過,都是讓他們自生自滅。
或者說,遊戲結束,便是狼人和吸血鬼的決一死戰,到最後那天,互相爭奪古堡新的主宰權。
然而月圓之夜,就是狼人的進化史,也是客人們的災難日。
殺戮、死亡,在無法避免的,歷代狼人和吸血鬼都是不死不休的,這次圓月也只能活一個。
“安德烈,我去見見老朋友。”狼人特意在後面那三個字加重了語氣,陰笑著,“你守在這兒,七日後我要將這些不聽話的客人全部殺掉!”
“是的,大人。”安德烈筆直地站在原地,目送高大的狼人離開。
古堡的窗外只能看到一片荒涼的森林,以及漆黑夜色裡唯一發光的殘月。
相比第一天,月亮逐漸趨於圓形,還染上了詭異的紅,如同打翻了裝著紅顏料的調色盤,慢慢暈染開來。
窗戶上結了一層蛛網,暗紅的大網,彷彿能夠網住天邊的皎月。
陸冥抬起手,扯掉了網,慵懶地低聲叫喚,“黑卡,回來了。”
過了三秒,一隻大眼蜘蛛吊著蛛絲晃悠悠地落到陸冥的手上,親暱地叫了一聲,“吱吱。”
陸冥溫柔垂眼,輕輕捏了捏小家夥毛絨絨的爪子,“下一場遊戲,去一層或者地下室,需要你幫忙。”
小黑卡又是開心地轉了一圈,搖擺不定地掛在陸冥的腰間,好奇地扒拉著他身上的新裙子。
陸冥趁著休息時間,去商店買了衣服,由於這個副本設定,還是不能穿男裝,商店只對他開放了女裝。
他看不明白那些裙子的區別,隨便買了一條中長裙。
裙子類似歐洲中世紀宮廷連衣裙,很考驗身材,尤其是腰部的位置,非常緊致,若不是陸冥腰身偏纖細,可能還要多折騰一些時間。
換衣服的時候有點困難,後背的緞帶不太好系,陸冥隨便綁了一下,系得長短不一,綁帶鬆鬆垮垮地垂在後肩背。
陸冥把換下的染血裙子剪下一段綢緞,用來綁那頭長發,要不然總是擋著視線,會讓他很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