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
我在沙發那邊坐著,躺著,不知不覺地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燁澤的西裝蓋在我的身上,旁邊的茶幾上放著保溫杯,我輕輕地擰開,排骨湯還是燙燙的。
“醒了?”燁澤放下手中的筆,上來,摸著我的額頭,“剛剛你說夢話了,一直在喊救命。”
“救命?”我不解地自問著,我自己做什麼夢,根本沒什麼印象。
“先吃飯,吃飽了,我帶你去見一個朋友。”話落,燁澤在一旁等著我。我以最快的速度將湯喝完,把飯吃個幹淨後,迫不及等地想見燁澤口中那個重要的朋友。
燁澤開車送我過去,我們來到一間外牆潔白的兩層小洋樓門口。
車停了,燁澤替我開了門,他牽著我的手,緩緩地走進去,很快我就見到了燁澤的朋友,一個中年男人,帶著一幅黑框眼鏡,嘴角標準性的八顆牙笑容。
燁澤上前,跟他握手之後,讓我上去。
我緩緩地走上去,點了點頭,那個中年男人讓我進入一個房間,房間佈置的很簡單,一張小床,一張辦公桌,旁邊的是書桌,上面放著好多非常厚的書。
我靜靜地走了進去,環望著四周,問道:“這間房是書房嗎?”
門一關,燁澤好像在外面被隔離了,只有我跟那個中年男人,我不解地看著他,只見他嘴角上揚,看著我,和藹地笑著:“易太太別緊張,我是易總的朋友。”
我點頭,“我知道。”
“易太太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好,精神緊張,或者換句話說,易太太是不是覺得現在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我不解地看著他,問道:“你不會是心理醫生吧?”
那人推了推鼻尖上的眼鏡,回答道:“算是。”
“什麼叫算是?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你是不是覺得我得了神經病,所以要開始給我治療?”我的情緒開始不受控制地波動起來了。
“不不不,不是神經病,是産前憂鬱而已,你是由於懷孕了,體內的激素發生改變,導致情緒容易激動,也許會産生一些被迫害的畫面,或……”
我沒等那個心理醫生說完,上前把門開了起來,提步就跑了出去,剛好燁澤還在他們的院中等著。
他見我出來的時候,愣住了,直接攔住了奔跑的我,問道:“怎麼了?”
我停住腳步,恨恨地瞪著易燁澤,吼道:“你把我當神經病了,對嗎?”
我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裡,我的掙紮只是徒勞,他怕刺激到我,抱著我直到我的情緒漸漸地平複。
我無法理解易燁澤的心思,他為什麼要帶我來看心理醫生?
我在他的懷中停止了掙紮,失望地看著他,“易燁澤,你是不是開始煩我了?”
“莫凝,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醫生來開導你,來舒緩一些壓力。”燁澤淡然地說著,而我卻聽不進去。
我很正常,我自己知道自己什麼情況,我為什麼要找心理醫生來舒緩壓力?
“在你的心裡,你還是覺得我有問題,我知道。”我趁燁澤不注意的時候,用力地推開他,掙脫開他,跑開了。
燁澤在我身後追著,我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挺著五個月的肚子跑著,傷心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