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空,人生的路還長著,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勇敢地往前走。
還沒走多遠,我就看到一個中年女人,有些肥胖,戴著一副墨鏡正在朝我走了過來,只見她走到林玲的墓前,她從包裡拿出一個礦泉水瓶,裡面裝著紅色的塗料,直接灑在了林玲的墓碑上。
我一驚,立馬上前制止。
當那女人的墨鏡落下,我立馬認出了她。
這個有點肥胖的女人就是美佳胡總經理的老婆,也就是砸了我工作室的那個彪悍的女人。
“你是誰呀?”胡總的老婆冷聲地質問著。
我冷笑,瞪著她,鄙夷地說道:“人都死了,再大的恩怨也應該結束了,你到人家墓碑上波紅漆,小心半夜遇上鬼。”
“關你什麼事,你知不知道這個狐貍精做了什麼事,她破壞別人的家庭,就應該不得好死。”胡總的老婆一臉橫肉,憤怒的時候,臉上的肉會顫動著。
“她破壞你的家庭?”我幹笑兩聲,“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自己的男人管不好,卻去怨別的女人插足?”
“你懂個屁。”
“我是不懂,但我知道一點,林玲臉上的傷疤是你劃的,孩子也是你讓人弄沒的,你已經構成了故意傷害罪,還有,我的工作室被你砸個稀巴爛,這筆賬我也要跟你算清楚。”我厲眼緊鎖著這個女人。
只見她被我這麼一數落,瞬間慌了神,卻嘴硬道:“你沒證據,那個賤人都沒去告我,你憑什麼告我。”
“她不告你是她軟弱,一輩子被你這個原配踩在腳底下,自己愛的男人也不爭氣,但我不同,當初不告你,是因為林玲勸著,現在她死了,我也沒什麼好顧忌的,我工作室內的所有損失,你都必須一一賠償。”
“神經病。”胡總的老婆不理會我,想要離開,卻被我攔住了去路,她惱羞成怒地罵道:“你到底想幹嘛?”
“去把墓碑擦幹淨。”我冷聲命令著。
“不擦。”眼前這個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她能幹出那種泯滅人性的事情來,可不會輕易被我嚇兩句就會妥協。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說道:“你可以不擦,沒關系,當初你砸我工作室的監控我一直留著,就是為了有一天找你算賬。”
那女人沉默著。
我繞著她肥胖的身子轉了一圈,“我忘了告訴你,我是威斯集團易燁澤的太太,我相信我的律師團隊會把你告得死死的,還有,也許我心情不爽一下,讓我老公把美佳給收購了,到時我再慢慢折磨你關心的人。”
“你敢?”那女人顯然被嚇到了。
我知道燁澤的商界的名聲,一向雷厲風行,做事果決,跟家裡判若兩人,如果他沒有一定的手段,根本無法撐起易家。
這個女人在福城能夠這麼囂張,肯定是知道燁澤的手段,不然臉色也不會一下子拉沉下來。
“現在給你兩條路,要麼擦墓碑,要麼等著我慢慢找你算賬。”我陰著臉,冷冷地說著。
“我擦墓碑,我告訴你,我不怕你的,只是怕潑紅漆會見鬼。”話落,她上前,想要擦,卻發現紅漆已經幹了,根本無法擦掉。
她告訴我,她會想辦法擦掉的,她發誓,然後悻悻地離開了。
我看著林玲的照片只剩一半的臉,眼鏡中那抹彎彎的眼睛還在笑著,她肯定沒想到自己死後還會受這樣的屈辱。
“念在曾經相識一場,念在你將眼睛給我,這次我替你爭了口氣,不要謝我。”話落,我轉身離開陵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