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寶兒仰著臉,又大又圓的眼睛巴巴看著許清嘉。
許家康一把抱起女兒,“我們去看大金魚咯。”又看了看許清嘉和韓東青,笑,“你倆夠有情調的。”
“那是,”許清嘉溜他一眼,“學著點。”
許家康嗤了一聲,還蹬鼻子上臉了,“趕緊去吧。”
夏蓮笑著道,“開慢點,路上當心。”
許清嘉比了ok的手勢,“你們慢慢散步,來,豆寶兒,跟嘟嘟拜拜。”
豆寶兒舉起白嫩嫩的小胖手,抓了抓五指。
逗得許清嘉樂不可支。
“那我們走了。”說著韓東青加大油門飛馳而去。
夏蓮笑,“南南爸平時看著一本正經的,這會兒看著倒不覺突兀。”還挺酷的,和他平時的形象大相徑庭。
許家康笑,“也不看看是誰調教的。”
夏蓮不覺笑起來。
且說韓東青和許清嘉,出了鬧市區之後,韓東青便提速,風吹在身上,有一種人整個身體與風融為一體的玄妙感。
許清嘉舉起一隻手,感覺到厚重的風吹過指間,彷佛抓住了風,整個人鬥都能趁勢高飛。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四個輪子只能移動你的身體,兩個輪子移動你的靈魂。
“換一下,我要開。”許清嘉大聲宣佈。
聲音飄散在風聲中,也不知道韓東青聽見沒有,許清嘉只感覺到耳邊的轟鳴聲更加響亮。
傍晚的靈山公路,廖無人煙,只有偶爾幾輛經過的汽車,兩邊的景色飛速倒退,只留下模糊的殘影。
“停下,停下。”許清嘉忽然大聲喊道,急促地拍了拍韓東青的後背。
韓東青緩緩停下來。
許清嘉還扭著腦袋往後看,視野內是一輛藍色的敞篷跑車,不一會兒徹底消失在眼簾之中。
“剛才過去的是邵澤?”許清嘉向韓東青確認,這個車是邵澤的。她見過好幾次,這麼騷包的車她肯定不會記錯,小南南還在裡面貢獻了一泡童子尿。
韓東青轉過頭來,嗯了一聲,許清嘉能發現,他當然也能,一眼就認出來了。
許清嘉盯著他眯了眯眼,“他旁邊的女孩子,你看見了嗎?”
韓東青沉默。
“眼熟不?”
韓東青繼續保持沉默。
許清嘉戳了戳他的胳膊,“像不像蕾蕾?”速度太快看得不大清楚,但是畢竟是那麼熟悉的人,沒多久前才見過。
為了自己的幸福,韓東青選擇實話實說,“有點兒像。”
許清嘉嘖了一聲,“他們倆怎麼混一塊了?”
韓東青猜測,“可能是工作吧,蕾蕾最近拍的那部劇有邵澤的投資。”
“這是你的心裡話。”許清嘉抬眼瞅著他,“別是袒護你兄弟。”
韓東青賠笑,“怎麼就說上袒護了。”
許清嘉拍開他的手,化身福爾摩斯,“我之前就覺得奇怪,可一直沒找到那個點,這會兒終於知道哪裡奇怪了。我去劇組探班的時候,遇上邵澤也去探班,聽工作人員說,他來過好幾次了。後來北北在那拍了一個星期的戲,邵澤又去了,就我知道有兩次,一個星期兩次。二哥也是這部戲投資人,投進去的資金比他還多點,可沒他這麼上心的,就去了一次,還是為了看北北去的。我當時就想著邵二公子準是瞧上裡頭哪朵花了,我還好奇地問過蕾蕾,蕾蕾說她不清楚。一個劇組的,邵公子可不是啥低調的人,真要是追人,她能不知道。我當有什麼需要忌諱的地方,就沒追問。合著她那是不好意思說,因為邵二的目標就是她。”
“我問你,你去接北北時,不是遇上過邵澤,還帶著北北他們跟邵澤蕾蕾吃了一頓晚飯,”那幾天許清嘉去天津開了一個緊急會議,沒在京城,所以都是韓東青在管孩子,“你就一點都沒發現?”
她燈下黑了,就不信韓東青也燈下黑,這家夥眼睛尖著呢。
韓東青賠著笑臉。
許清嘉來氣,擰他胳膊,“好哇,韓東青,這麼大的事你居然瞞著我,你嫌床太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