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秀花客氣的留了兩句。
江一白笑嘻嘻的說道:“我還有事呢,許奶奶,過幾天我再來啊。”
孫秀花樂呵呵地道好,抓了一包枸杞和紅棗塞給江一白,這些是許向軍從新疆帶來的,比別處的好一些。
知道推不掉,江一白也不客氣,在許家,他向來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打了招呼拿著東西走了。
“你們明天約了什麼時候,事情要緊嗎?我本來想帶你去幾個戰友家裡走走。”許向軍看了看許家康,之前他在那邊鞭長莫及,如今過來了,自然要給兒子鋪鋪路。
許家康回道:“約了下午,託了小白才約到了,不能改期。”
許向軍不由多問了一句。
許家康簡單說了下,也不是什麼秘密。
許向軍點點頭:“那你上午跟著我走走。”
許家康頓了下:“成。”
許向軍帶著兒女在槐花衚衕吃了晚飯,一直坐到近九點才離開。久別重逢,母子父子之間自然有話說。
不由的許清嘉想起了自己的爹媽,要七月二十號,他們才能過來,當老師的就是比學生晚幾天放假,不過和秦慧如在首都時比起來,空閑多了,起碼寒暑假正常有了。
“許文詩找你說什麼?”洗好澡從浴室出來的許家康見許清嘉坐在鞦韆架上,走了過去。
許清嘉抬眼望望他,一時倒吃不準要不要說。
許家康笑了下,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聲音篤定:“小白。”
好吧,合著都是明白人,許清嘉無奈的笑了下。吃過晚飯,許文詩就找上她,拐彎抹角的打聽江一白,她那點心思,許清嘉哪裡看不穿。
這都多少年了,這姑娘怎麼還對江小白,念念不忘,這小子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
許家康似乎看穿了她的腹謗,失笑:“小白行情好著呢。”模樣俊、學歷高、脾氣好,一度許家康想過撮合兩人,哪想殺出個韓東青,委實遺憾。
許清嘉細想想,可不是,這家夥打初中到大學都是校園風流人物,多少姑娘曲線救國,都有人曲到她這兒來了。
許清嘉蹬一下腳,鞦韆蕩了起來:“那是因為她們都沒透過江小白金玉的外表看到他逗逼的本質。”
許家康笑笑:“許文詩那邊不用理,話都沒說過幾句,也就是一時鬼迷心竅,碰幾回釘子就清醒了。”
許清嘉點點頭,她本來就沒想管,一直都是裝傻充愣來著。
“不早了,回去睡覺吧。”
“等一下,”許清嘉叫住他,憨態可掬的開口:“去滿洲裡的時候帶上我唄,讓我去長長見識。”吃飯的時候,許家康和許向軍說起,他八月份打算去滿洲裡看看,他一個哥們三月份跑那邊去當倒爺,吹得天花亂墜。
許家康斜她一眼:“去看韓東青?”
許清嘉立刻搖頭,義正言辭:“看他幹嘛,我就是從沒去過內蒙,想去開開眼,風吹草低見牛羊,想想都美。”
“那邊亂的很。”
“我在市裡待著,又不去邊境。”許清嘉反駁,聲音摻了蜜一樣:“這好不容易放假了,我去旅個遊怎麼了。別欺負我見識少,我有朋友去玩過”
許家康豎起一根手指頭搖了搖:“西安兵馬俑,桂林山水,蘇州園林,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還能帶著四嬸和陽陽一塊玩。”
“暑假那麼長呢!”她剛剛已經安排好了,七月底花一週陪家人出去玩一趟,八月份再跟著許家康去滿洲裡浪。
“沒戲!”許家康說的斬釘截鐵。
許清嘉打了個唉聲:“我好傷心啊,我得回去哭一場。”
許家康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