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邊的邵母見了,嘖了一聲,頗有些看不上自己兒子這蠢樣,但是再蠢也是自個兒親生的。
邵母站了起來,笑容溫和,“秦小姐來了。”
小兒子追秦蕾蕾之事,邵母去年就知道了,還悄悄打聽過,邵母很是滿意。隨著兒子年紀越來越大,她對小兒子物件的要求也越來越低,只要人品過得去就行,什麼能力、門第、學歷、外貌……都不敢要求。
秦蕾蕾比邵母想象中好多了,還是許清嘉的外祖家,有這一重關系在,也算得上知根知底了。
奈何兒子死活追不上,邵母一面著急恨兒子早年荒唐,肯定是因為他那些荒唐事把人姑娘嚇到了,一面又高看秦蕾蕾一眼。
“邵阿姨好。”秦蕾蕾送上鮮花和果籃,又詢問邵澤情況。邵澤這傷是代她受過,那天拍戲時,吊裝在半空中的攝像機突然掉下來,邵澤推開了她,他自己被砸中了,頭破血流,當場昏迷了半個小時,送到醫院後,醫生診斷為中度腦震蕩,這都住院一週了。
邵澤頂著一幅柔弱的嬌軀堅強地表示,他很好,他什麼事都沒有。
許清嘉掃掃他的臉,眼神頗有些懷疑。
在病房停留片刻,許清嘉他們和秦蕾蕾一塊離開,邵母很是客氣的送他們到門口。
“邵阿姨,您不用送了,回去照顧阿澤吧。”韓東青對邵母道。
三胞胎乖巧道,“邵奶奶,我們下次再來看幹爸。”
“乖。”邵母愛憐地摸了摸三個小家夥,越看越稀罕,孩子還是小時候最可愛,家裡那兩個都是大小夥子了,邵母就巴望著屋裡頭那個孽障早點娶妻生子。
走在走廊上,許清嘉問秦蕾蕾,“今天休息?”
“待會兒要去片場。”秦蕾蕾道。
許清嘉,“那你去忙吧。”本來想說點什麼,她看的出來,邵澤這一次捨身相護,秦蕾蕾有所觸動,誠然就是站在許清嘉的立場上都挺感激他的。話到嘴巴又咽了回去,再說什麼,良心上有點過意不去。
秦蕾蕾和他們道了別,和小米一塊離開。
許清嘉他們也上了車,送三胞胎去上馬術課。孩子們在裡面上課,許清嘉和韓東青站在外面看著他們練習,旁邊還有不少家長。
幾個認識的家長寒暄兩句,許清嘉往邊上走了走,眼睛落在笑容燦爛的孩子們身上,小家夥們很喜歡上馬術課,這裡頭學的最好的是北北,教練都誇他有天賦。
“你說邵二這回是不是要因禍得福了?”許清嘉問。
這話韓東青可不敢隨便接,作為邵澤發小,他是如此希望的,但是他還有一個身份,秦蕾蕾的姐夫。
韓東青回,“又不是演電視,英雄救美還得以身相許。”
許清嘉瞥他一眼,“藝術來源於生活,吊橋效應聽說過嗎?”
韓東青洗耳恭聽。
“一個人提心吊膽的過吊橋,會心跳加速,這個時候碰巧遇到一個異性,很容易産生愛慕之情,所以英雄救美屢試不爽經久不衰。”
韓東青默了默,“邵澤救蕾蕾是出於本能,他是認真的。”
這下輪到許清嘉沉默了,視線在三個孩子上繞了繞,尤其是兩個兒子,許清嘉道,“必須得教他們,一定要認真對待感情。”邵二公子要是早年就認真點,不遊戲人間,能讓人戴著有色眼鏡看他嗎?
韓東青想笑,孩子們才多大,叫名六歲,實際上五週歲都還沒到,但是他識相的什麼都沒說。
且說邵澤,待邵母一關上病房門,病怏怏的邵二公子一掃病弱之氣。
邵母回頭,眼角狠狠地抽了抽。
邵澤咧著一口大白牙賠笑,腦震蕩是真,但是吧,他讓醫生把情況說嚴重了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
這事當然瞞不過一天到晚待在醫院裡的邵母,邵母覺得兒子真是沒出息,但是想著怎麼受的傷之後,還是昧著良心沒有拆穿他的把戲。
邵母把原來花瓶裡的花拿出來放在一邊,把秦蕾蕾送來的花插了進去,“我看著秦小姐挺關心你的。”
邵澤笑容倒是淺了幾分,“換成隨便一個人這樣,她都關心,不過我覺得這是我的機會。”
“要不,我找東青他媳婦替你說說話。”邵母再一次提議。
“別,我的媽哎,您可別給我添亂。”邵澤哪不知道許清嘉一點都不想他靠近她家小表妹,指望她幫忙,不背地裡插刀就千恩萬謝了,秦蕾蕾很聽她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