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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尤可倒是想起了上個世界線的事情，“在上個世界線裡，只是因為彼此與身俱來的差異化和身為oega出於不平衡的關系裡低的那一頭，但隨著世界的進步，關系裡的天平逐漸傾斜，甚至逐漸成為了高的那一頭。但在這個世界線，從一開始，人類就是把人魚當成了寵物，覺得自己本就高人一等。”

“我相信我們離開之後，oega會擁有更多尊重。”查晉很快就腺體感染離開了上個世界線，他對於上個世界線的結局並不清楚，正好問一下尤可，“上個世界線後來怎麼樣了？”

查晉一向對他們離開之後的世界線不感興趣。

尤可從517那邊得到了回答，卻陷入了沉思。

查晉看著尤可託著下巴眼神空空的模樣，忍不住颳了刮他的鼻子，打斷他的深思，“想什麼呢，這麼著迷？”

尤可眼神有了聚焦，看著近在咫尺的查晉，吐露自己剛剛的思考，“上個世界線，原身和他的apha生活得挺幸福的，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oega也多會選擇出去工作。”

“oega們有了改變，這不是一件好事嗎？”查晉覺得這樣的改變是值得高興的，但尤可並沒有高興的樣子。

“oega不光要照顧孩子，還要做好工作，他們的壓力太大了。”尤可並不沮喪，他明白這就是事物的兩面，只是事情並不像他所想的那樣完美，他有一種幻想破滅的感覺。

查晉不明白尤可為何覺得失落，在他看來這已經是足夠好的結局了，“是挺累的，但人生哪有不累的呢？在自己年幼時，考不過別人的成績，被各種傷害的友情，大人老師們的權威，都曾是讓人覺得無法走過的大山，於是好不容易長大了，覺得自己能夠自由無所拘束地或者的時，卻發現人生永遠充滿難關。”

尤可搶答道，“沒有開花的愛情，別人事業婚姻有成而自己舉步不前的對比，老闆客戶的壓力，物質和精神的沖突，好像生活是變好了，更自由，可卻感覺更糟糕了，更束縛了。”

兩人都經歷過許許多多不同的世界線，他們好像只是查晉和尤可，又好像是許許多多不同的人。

這只是他們曾經歷過的一種人生，可就像大夢一場，他們曾如此真實的感覺變得像是假的一般。

尤可有了模糊的感覺，關於他到底是誰，他似乎誰也不是，就連現在的尤可也不是他，他現在不過是所有這個經歷的一段反饋。

真實的他到底生活在一個怎樣的世界裡，他又是怎麼樣的呢？

尤可覺得自己距離這個回答很近了。

兩人又聊到了許多曾讓他們覺得悲傷或者難受的事情，聊完之後，兩人反倒覺得好受了許多。

在自己眼裡並不值得放在心上的事情卻會激起對方的反應，這讓他們覺得，世界確實糟糕，覺得疲憊都是正常的，但生活還是要進行下去，這也不是最糟的時候。

兩人是被管家提醒他們吃飯的聲音打斷了聊天的。

他們時常會想到什麼就聊些什麼，不想聊時就靠著彼此自己陷入沉思，時間就這麼在兩人身上流逝著。

尤可讓魚尾變回了雙腿，查晉摸了摸他光溜溜的雙腿，略帶醋意地說道，“從魚尾變回雙腿都是光著的，豈不是要被別人看光了？”

尤可之前完全沒有這樣的自覺，哪有人魚會整天帶著個褲子的，尤可伸出手指打了個響指，靈光一閃地說道，“之前我好像看到過有那種給人魚穿的小裙子，在魚尾變成雙腿之後也可以當成裙子穿，這樣就不用擔心走光了。”

想到那畫面，尤可又有些擔憂地說道，“在魚尾外面穿一條裙子，颳著鱗片也不太舒服啊。我倒是覺得在臥室裡能擺上水池就好了，這樣我就可以天天泡尾巴，也不用擔心缺水的事情了。”

這些年，查晉一心建功立業，就想能在尤可來到這個世界線之後，他擁有更強大的力量保護尤可，所以查晉基本沒有接受人魚課。

他對於人魚的知識知之甚少。

在帝國，人魚非常嬌弱，需要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要顧及到，人類也將人魚當成寵物飼養。

但尤可是深海人魚，本就皮糙肉厚的，和嬌弱的陸地人魚不同。

查晉意識到了自己在人魚知識方面的薄弱，主動反省道，“我確實沒想到這些，既然國王已經下了命令，元帥府都知道我金屋藏嬌了，你的人魚身份也不用隱藏了。”

“嗯。”尤可沒有被金屋藏嬌的自覺，雖然確實覺得下人們看自己的眼神比較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