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可只好推了推查晉,查晉這才打招呼道,“張同,是我。”
張同是認識查晉的,多年前給他查晉一塊救命的饅頭的人正是他的母親,所以查晉這些年總會來他們家中幹些粗活,所以張同認識查晉是因為有那麼一份交情在。
於是張同略帶傷感地說,“我要離開寶川鎮了。”
尤可問道,“你要去哪裡?”
張同看向一旁的男子,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於是查晉很有眼色地說道,“我和張同是朋友,我之後該去哪裡找他?”
男人這才開口回答,“我是扶機派的,你日後可去儀紋山找我們。”
尤可沒有別的疑問了,便向男人道謝。
男人帶著張同離開了。
此時的尤可已經確定自己之後要跟著查晉,而他只需要確定張同所在的地方。
雖未確定查晉和張同之間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天道機緣之人,但尤可暫時決定還是先跟在查晉身邊,等後面有機會了再說。
排除了郝樂和邢劍,天道機緣之人必定是查晉和張同之中的一位,尤可分身乏術,只能選擇跟著一位,就算日後天道之緣之人是張同,他現在已經問到了他所在的地方,也能夠過去找他。
當然這都是尤可給自己找的藉口。
他現在只是想跟在查晉的身邊。
兩人在寶川洞天裡也沒有其他事情了,於是便回去找真身。
見到真身的第一眼,尤可就高興地說道,“查晉已經透過考驗了,現在可以收他為徒了吧?”
真身點點頭,信守承諾,“當然,既然他已經透過了考驗,那麼我就正式收他為徒,日後查晉就是我唯一的真傳徒弟。”
尤可有些驚訝,他覺得像真身這麼厲害的人一定已經收過很多徒弟,但沒想到查晉是他收的唯一一位徒弟,他好奇地問道,“難道之前沒有收過徒弟嗎?您這麼厲害,按理說不應該呀。”
對於尤可的話,真身並不感到冒犯,而是耐心地回答,“之前我痴迷於練劍,想著把收徒的事情放到後面,沒想到這一放就到了自己身隕道消的時候,好在在徹底消散之前還有讓自己的劍術得到真傳的機會,也算是了卻了我一樁心願。”
查晉聽此,立刻向前向真身重重行了拜師禮。
真身用真氣虛扶查晉起來,說道,“從此之後,天地之間無論人界還是妖界,你只可以跪父母只可以跪老師,其他人無法讓你跪下。”
真身想教會查晉學會維護自己的尊嚴。
查晉起身,明白了真身的意思,他點點頭。
隨後,真身又說道,“我所有的關於劍術的知識都在這記憶玉簡,這枚玉簡做了限制,只有你一人能夠閱讀。可惜的是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沒有更多的時間來教你如何使用劍了,這可真是一件遺憾的事情。”
查晉恭敬地結果記憶玉簡,小心翼翼地擦拭玉簡上的痕跡,他心中欣喜萬分,當他的手觸控到玉簡時,意識沉入玉簡之中,便能夠閱讀到大量的劍修知識。
這枚玉簡對查晉來說是最重要的寶物,查晉沒有閱讀更多,而是將注意力放回真身身上。
見查晉小心翼翼地將玉簡放入自己懷裡,真身笑了,“我教你一個法訣,你學會了之後便可以隨取隨用記憶玉簡。”
查晉學下了法訣,成功藏起了玉簡。
在恰法訣,記憶玉簡便在他面前顯現,從此之後查晉便不必擔憂自己會丟掉記憶玉簡。
查晉因此問出了自己的問題,“老師,我以後該如何尊稱您?”
“雖說知道我的身份並不是一件好事。”真身開起了玩笑,“但你畢竟是我的徒弟,你有資格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於是真身介紹自己的真實身份,“我是劍修成仙的,世人曾稱呼我為劍尊。不知現在的仙尊有哪幾位?我所生活的時代裡,各種修士都能夠成就仙身。”
尤可並沒有告訴他現在只有三位仙尊,而且都是道修。
劍尊也只是提到了此事,並沒有深入去講,“你知道我的名號即可,至於我的真實名字倒也不必提。”
“老師,您的尊號我已記掛在心間。”查晉認真地說道。
知道自己這位徒弟是這個性格,劍尊不知是該放心還是更加擔心,查晉不善言談,只會一味地做事,這樣的人會將事情做得很好,只是久了其他人便看不到他的好。
只是希望人人都能發現他的好,這樣他也更能在這人界自處。
劍尊做悵然若失的模樣,“關於我的人生,關於我到底怎麼樣的人,你或許能在人界聽說到關於我的訊息,只是裡面的真真假假千年之後或許早就無法查詢,我本該讓你更加了解我一些,可我覺得既然已經消散,那麼關於我的故事也就此消散或許也是應當的。”
查晉堅定地說道,“老師,我所認識的您是我眼前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