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瞭解麼?而且退一萬步說,我四弟在美國自己創立的公司,足以讓明笙一輩子衣食無憂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他離開邵氏,對誰都好。”
“不行……”白筱溪瘋狂地搖著頭,用手捂住了耳朵。
邵鈞墨的計劃太瘋狂了,他居然想讓她留在明笙身邊做商業間諜。
“我沒有讓你馬上就做什麼,我只是想讓你在中間傳遞一些訊息,不會傷她一分一寸。”邵鈞墨循循善誘道,“你可能會覺得我很冷血,但請你體諒我一個做父親的心。”
父親?白筱溪心絃一顫,終於意識到了究竟是哪裡不對勁。
自己的兒子因為別人受了重傷,傅文雅那樣雖然可以說她沒有修養、性格尖利,卻是一個正常人的表現。
邵鈞墨卻是不喜不怒,表現得像……一尊佛。
他的臉上連一絲波瀾也無。
白筱溪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邵景睿偶爾會抱怨傅文雅,但眸子裡還是有一絲暖意,卻隻字未提過邵鈞墨。
他不像一個爸爸。
此時的他,只是像一個最精明的商人,在和她談利益。
白筱溪猛地一抬頭,看到邵鈞墨那雙如古井般無波的瞳仁,愈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會做任何傷害明笙、背叛明笙的事的。”白筱溪深吸了一口氣,道,“景……景睿的事,我也認為不是邵鈞庭做的……因為……他是明笙選擇的人。明笙也不會讓他做傷害我的事的。”
“你們這些孩子啊。”邵鈞墨臉上終於浮出了一絲表情,是淡淡的嗤笑,“老四要做什麼,怎麼會讓明笙知道。算了,原來,對你來說,你的朋友是比景睿要重要的。”
“不是的……”白筱溪緊緊地抓著裙襬,道,“對我來說,他們都很重要,甚至……他們都比我自己來得重要。我只是覺得這件事不是您說的那麼簡單的……”
明亮的眼神裡有一絲絲的倔強和……天真。天真,果真是天真,他兒子也天真,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天真的人呢。邵鈞墨唇角勾起一絲帶著哀憐的笑容,道:“成年人的世界只有成王敗寇。退一萬步說,就算這件事的主謀是另有其人,但眼下邵氏的情況你也看在眼裡,你就忍心看著景睿輸嗎?景睿為了你,差點連命都
沒有了,你卻不肯為他做出一點點犧牲,我真是替他感到不值。”
“其實,你根本不愛他。”邵鈞墨篤定地說。
邵鈞墨的話像一根根利劍插入白筱溪的心扉,鑽心地疼。
“不是的……不是的……”白筱溪捧著臉,幽幽地哭了起來。她多希望那個架子砸到的人是他,她多希望現在能替他躺在病床上。
若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她寧可他們不相遇、不相愛……
白筱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邵鈞墨坐在一旁,慢慢地轉著手上的佛珠,笑容裡帶著幾分殘忍。
良久,白筱溪抬起溼漉漉的眸子,看著邵鈞墨,說道:“如果邵景睿不是您說的那種在乎輸贏的人呢?那又哪裡來的成王敗寇。”啪嗒。邵鈞墨的兩根手指一用力,佛珠的絲線瞬間被掐斷,一顆顆滾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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