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來吧。 ”聶薇伸手攔住了齊悅,淡漠地看著她,道:“我來,是因為有別的事,不是為了報復你,也不會給你難堪。聽說嚴禹鳴昨天對你做了些事,那就當個了結吧。”
齊悅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聶薇。
聶薇的性子和嚴禹鳴很像,他們……都不是會輕易放過仇敵的人。
聶薇冷冷一撇唇,道:“不信?那就算了。”
聲音傲慢而清冷。
確實還是那個聶薇。
她們倆認識時,聶薇在h大風光無兩,無數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直到她造出那個謊言……
齊悅揪著裙子,抖了抖,道:“……謝謝……對不起……當年那些事,真的……對不起……”
聶薇蹙蹙眉,道:“你現在和我說對不起,有什麼用,反正我也不會原諒你。”
灑脫,利落。
齊悅垂下頭,緊緊地抿了抿唇,心揪成了一團。
沒有人把她關進監獄裡。
但是當過去的人一一出現時,她卻像是被判了無期徒刑。“啊,對了。既然你現在願意找我說,我就解答你一個問題吧。”聶薇看著齊悅,自信而淡定地說道,“我確實是從窮街陋巷走出來的女孩,一路上吃過很多苦,打過很多工,但從來沒有在你造謠的那種地方
工作過。”
“我知道……”齊悅的臉色白了一白,囁喏道。
她那時,只是嫉妒她,為什麼從那麼窮的地方出來,還能一路乾乾淨淨地上來,甚至得到一向冷清的嚴家的大公子的垂青?
去爬嚴禹鳴的床時,她根本就不喜歡嚴禹鳴,甚至只見過他兩次,她和嚴梟在一起,享受這各種奢靡的東西。
嚴梟甚至鼓勵她說,你去勾引那個男人,說不定,能比現在過得更好。
他就像是一個惡魔導師,在她的心裡埋下了各種慾念的種子。
回不去了。
一切都來不及了。
齊悅的臉上浮起了一絲詭異的紅暈。
“我已經懶得糾結過去了。”聶薇慵懶性感的聲音輕飄飄地從耳邊傳來,伴隨著的還有她從她身邊走過的高跟鞋的聲音,“你也不必盯著過去,畢竟你現在,就有對不起的人了。”
噠噠。
“聶薇,你為什麼能放下過去?”
聶薇回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大概是因為我現在過得不錯,而你,過得不好。”
——
宴會上,交響樂團正伴奏著輕柔舒緩的曲子。
大廳裡溫暖明亮,觥籌交錯,歌舞齊放。
趁人少時,邵鈞庭搭住明笙的肩,低聲問道:“累了麼?”
短短一個多小時,他們應酬了好幾撥人,目的都是為了讓接下來邵氏擴張到帝都鋪路。
明笙坐下來,悄悄地在桌下放鬆了下因為穿高跟鞋太久而有些腫的腳腕,道:“不累,你呢?”
注意到她的小動作,邵鈞庭淡淡笑了下,隨著她坐下,揉了揉眉心,道:“我挺累的,所以,先休息一會兒。大概是我老了。”
“淨瞎說。”明笙撇了撇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