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鈞庭回到酒店時,已經是凌晨,明笙坐在總統套房的客廳裡等著他。
見他帶著一臉的寒意,明笙忙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最近每天,幾乎都有一個“定時炸彈”在爆炸。
嚴梟進了監獄,卻一步一步地將他們所有人都圈了起來。
邵鈞庭斟酌了一下,握著明笙的小手,還是將白筱溪的事情說了,還有他對這件事的分析。
明笙腿一軟,撲地一聲就跌坐在了沙發上,眼角微微泛紅,問道:“那……景睿現在呢?”
邵鈞庭沉聲道:“他……肯定是等不到緩刑結束了。過兩天,如果還沒有訊息,我會先幫他出去。”
明笙眼角溼潤,沉默了片刻,道:“其實……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加快審判嚴梟的程序,對嗎?”
邵鈞庭點了點頭。
這是最好的辦法,如果白筱溪在嚴梟手裡,也只有將他逼得走投無路了,他才有可能交出白筱溪或者坐下來與他們談判。
“我……明天再去問問陸……陸先生,有沒有什麼方法。”明笙垂頭說道,她現在也只能去問問陸澤丞還有什麼辦法了。
“選舉……還在進行中,他那邊可能也不要太操之過急,容易被人抓到把柄。”邵鈞庭道,“我這邊……倒是可能會很快了。”
明笙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邵鈞庭微微眯起眼,說:“葉時晴約我後天見面,說有和嚴梟有關的證據。”
“她……”明笙原本想說她這個人信不過,但話到唇邊,又收了回去,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邵鈞庭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頰,道:“她這個人信不過,所以我會隨機應變的。”
他狹長的眸子裡有一片淡淡的笑意。
明笙臉不自覺地一紅,道:“這……這麼大的事情,我不會因為你見她吃醋的。”
“那可不行。”邵鈞庭吻了吻她有些泛紅的鼻尖,道,“多大的事情,有些原則都不能變的。”
明笙若有所悟地眨眨眼,伸手將邵鈞庭無名指的婚戒摘了下來。
“嗯?”邵鈞庭低聲問了一聲,尾音上揚,低沉性感。
明笙訥訥地說道:“你不是要隨機應變嗎?有什麼情況,估計你也來不及和我說,萬一就像你之前說的,要突然消失一段時間呢?我總該有個抵押的東西,等你回來取。”
說到後面,她的聲音不由有些哽咽。
其實,哪裡需要什麼抵押,她只是知道,現在是最危險的時候,她想要邵鈞庭一個保證,不管怎樣,他一定要活著回來。
她的心意,他自然懂得,但為了緩解氣氛,邵鈞庭還是掐了她的臉一下,說:“還說不吃醋?連婚戒都扣了。不過……扣就扣了吧,你可要保管好了,這可是一輩子都不能丟的東西。”
明笙鄭重地點頭,摘下脖子上的項鍊,將戒指串了進去,道:“肯定不會丟的。”
她的眼睛因為沾滿了水汽,而變得格外晶亮。
邵鈞庭的心一下變得無比柔軟,低頭輕啄她的唇瓣,一下一下……
唇角,下巴,臉頰,鼻尖,額頭,眉毛,雙眼……
她臉上的每一處都留下他細細密密的吻,每一個角落都不曾遺漏,像是要記住她的每一點痕跡。“我回來時,不但會要回戒指,還會要回更多的利息……”邵鈞庭勾了勾唇角,信誓旦旦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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