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約了丁尚奇出來見面,在咖啡廳,看著他難得的一臉沉重,我靜靜地坐在他對面。
“丁尚奇,三年的進修費用,我會盡快還你的。”眼前的咖啡被我攪了好久,我一口都沒喝。
“約我出來是談錢的?”丁尚奇諷刺地笑了笑,“我花在女人身上的錢,從來沒想要回來的。”
“我不是你那些女人,我沒資格花你的錢。”我與丁尚奇四目相對幾秒,他的眼神中有點失落,是因為我想跟他撇清關系。
“隨便你。”丁尚奇起身,轉身的時候,回頭了一下,“莫凝,把我當成一個普通的朋友也不可以嗎?”
“你那天吻我,是普通朋友的吻嗎?”我揪心地看著他質問著。
“不是。”丁尚奇直言回答著,“情不自禁。”
“哼”我冷笑著,如果我記得沒錯,那天晚上他應該是從江盈的房間出來,男女在房間內做什麼應該不用猜,然後他再到我的房間,他是有多麼渣,我是想像不出來的。
丁尚奇離開了,看著他的背影從我眼前消失,我的心莫名地沉了一下,我對他是不是太狠了。
我嘆息一聲,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發現剛剛丁尚奇坐的位置上竟然有一根錄音筆,黑色的,怎麼感覺跟我之前給奶奶的一隻很像。
丁尚奇為什麼會把錄音筆放在身上,是為了錄我跟他說的話,還是?
我上前,撿了起來,本來想聽一下,裡面錄了什麼,卻看到錄音筆旁邊有一條刮痕,這是我當年買的時候,不小心給刮到的,當時還心疼了半天。
如果這根是我給燁澤奶奶的那根的話,它為什麼會在丁尚奇這裡?
到底怎麼回事?
當年奶奶從樓上摔下去的那天,我可以肯定丁尚奇根本就不在易家,以他那放縱的性格,不至於為了一段錄音去傷害一個老人。
我立馬掏出手機撥了丁尚奇的號,通了兩次被他掛了兩次,看來他的確是生我的氣,可我現在更想知道的是,這根錄音筆是怎麼到他手上的?
我將錄音筆收好,剛準備回公司,便收到了易燁澤的電話,讓我去威斯集團一下。
我剛想問他什麼事,手機那頭傳來了孩子那童真的聲音,叫著燁澤爸爸的時候,我立馬答應去。
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威斯集團,上了樓,沒想到看到那個妖豔的秘書仍然堅守在崗位上,她看到我的時候,似乎對我的新發型很感興趣,眉毛一挑,剛要上來搭訕,便被我拒絕了。
我迫不及待地推開易燁澤辦公室的大門,一進去,就看到眼前那張熟悉的小臉在我面前晃動著。
她看到我的時候,那雙清澈似水的眸子眨了眨,然後轉身朝燁澤跑了過去,喊道:“爸爸,有人找你。”
貝兒,眼前在奔跑的小人兒是我的女兒。我的眼角瞬間濕潤了起來,我哽咽地看著她,卻發現她認生地躲在易燁澤的身後。
我抬頭看了一下易燁澤,別過臉,拭去眼角的淚花,回頭感激地看著他,說道:“你今天怎麼會……”
“看你可憐。”易燁澤打斷了我的話。他似乎知道我要說什麼,所以他的回答總是那麼冷漠無情。
我怔了一下,扯著嘴角傻笑,如果看我可憐就讓我見女兒的話,那我天天可憐好了。
我蹲下身子,淺淺地對著貝兒笑了笑,揮揮手,柔聲地說道:“你好,貝兒!”
“你是誰?”貝兒奶聲奶氣地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