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為自己失了身,失了清白,這輩子在易燁澤面前永遠都抬不起頭,卻沒想到結果更讓我痛苦難受。
如果知道是這種結果,我寧可那一晚是陌生人。
我撕心裂肺的痛哭著,悔恨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別哭了。”燁澤永遠無法像其他普通的男人那樣,貼心地安慰一個女人,他習慣性高高在上,他習慣性了言簡意賅地表達方式。
以前覺得他話不多,那是性格,那是一種迷人的表現。
而現在,他的寡言就像一把利刃,它傷了我的同時,也傷了我的孩子。我無法原諒我自己,永遠無法原諒。
我推開燁澤後,拭去了淚水,不讓自己再落一滴淚。
我轉身準備離開時,燁澤拉住了我的手,問道:“今天晚上回家吧!”
回家?
多麼陌生的兩個字,對我來說,那裡只有我們兩個孩子跟我是親的,而我現在這個狀態,根本無法當好她們的媽媽。
我眼角通紅地回頭看了一眼燁澤,嘴角擠出一抹笑容,“我們這次可能真得走到盡頭了。”
“什麼意思?”燁澤俊臉一鎖,眉頭皺著,他估計已經猜出了我的心思。
此刻的我,無法以一顆平常心來原諒他。
我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情來看他,我不知道要以什麼樣的心情來給我那未出生的孩子懺悔,我甚至不知道自己離開威斯集團後應該去哪裡?
“有什麼氣直接撒出來。”燁澤那溫暖的手緊緊地拽著我的手。
我不語,眼淚想落,可我卻硬生生地忍住了,只見他手心一拽,我被他擁在了懷裡,他低頭在我的唇上深深的吻著。
唇齒相碰,他沒以前的那種熟練,大手託著我的後腦,另一隻手託著我的臉的時,碰到了眼角掉落的淚水。
他的吻停止了,鼻中撲出溫熱的氣息輕輕地拂著我的臉,我迷離地看著他。
他松開手,放開我,轉過身,說道:“走吧!去散散心,等這段日子過了,我相信你會回來的。”
我沉默著,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扯了扯嘴角,他怎麼知道我什麼時候會回來,他怎麼知道我能克服自己邁過這個坎。
我親手服了藥,親手埋葬了自己的孩子,這種坎我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邁得過去。
我離開了威斯集團,回到家,看著冷清清的莫家,我深吸了一口氣,或許我真該出去走走。
這輩子我最對不起得只有我的兩個孩子,寶兒和貝兒。
我這個不稱職的媽媽,永遠對不起自己的孩子。
我收拾了行李,選擇了出去走走,不知道要去哪裡,走一步算一步的那一種。
我搭著長途汽車離開了福城,一路上我閉眼睡著,直到車到了終點站,才把我給叫醒。
“醒醒了,到站了。”我被叫醒的時候一臉懵,竟然問道:“這是哪裡?”
檢票員一聽,跟前面的司機相視一笑,回頭看著我,問道:“你自己買的票,不知道去哪兒呀,還真是稀奇的事。”
的確是稀奇,買票的時候,我掏出錢給售票員的時候,說了,按錢買,這些錢能買哪裡的票,我就坐哪裡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