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我,想要將我看個透徹,可我卻是那個例外,唯一讓她看不透的女人。
我沒回答婆婆的話,在她面前,我說什麼都是錯的,那還不如乖乖地低頭讓她罵兩句,順順氣就好了。
估計是我的沉默讓婆婆有些生氣,她揮了一下手,說道:“出去吧,一看到你那張臉,我就頭疼。”
“知道了。”我輕聲地回答之後,緩緩地退出門,然後輕輕地將門關上。
一關完,轉身,我輕輕地拍了拍自己那顆狂跳不止的心髒。多叫幾次進去,我估計得去心內科看看,心髒會不會出什麼毛病了。
我不知道婆婆為什麼找我說這些話,我估計是燁澤跟她說要跟我複婚的事,所以我才會被叫過去吧!
這些只是我的猜想而已。
燁澤似乎沒有逼我馬上去複婚,我也厚著臉皮,照常帶帶寶兒,也幫幫常嫂做些家務。
兩天後,陰豪將她的母親接出醫院,來到了易家。
我第一次見到陰豪的母親,一個高高瘦瘦,長像清爽的女人,她的眼神中透著憂鬱的神色,有點像現代版的林黛玉,估計是車禍的原因吧,她的臉色很蒼白,但精神卻很好。
婆婆跟她見面的時候,上前激動地握住了她的手,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我猜,她們之間肯定有非常深厚的友誼。
我站在一旁,怔怔地看著她們。
陰豪突然側過來,朝我挑了一下眉,然後跟他母親說道:“媽,這位就是莫凝,上次我跟你說過的,給你獻血都獻暈的那位女孩。”
女孩?
呵呵!多少年沒聽過別人這麼形容我了,聽起來既別扭又奇怪。
只見陰豪的母親將目光柔柔地轉了過來,看著我,嘴角微微地揚了一下,聲音很小,“非常感謝莫小姐的救命之恩。”
我的眼睛快速地眨了兩下,尷尬地回複道:“別客氣,緣份而已。”
“莫小姐一看就是面慈心善的女人。”陰豪的母親贊揚後,眼光上下地打量著我。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陰豪的媽媽眼神裡有太多的東西,也可能是我敏感了,我怎麼感覺她很奇怪。
特別是她說話有氣無力的,就算是車禍剛出院,也不至於虛弱到這種地步,再看看陰豪的手,緊緊地攙扶著,小心地照顧著。
或許是我多心了,畢竟剛出院,是應該這麼貼心地照顧自己的媽媽。
晚上的時候,燁澤從公司回來,一進大廳就叫我。
我從廚房跑了出來,只見他手上拿著一大束鮮紅的玫瑰花,我傻愣在原地半天沒回過神來。
燁澤在幹嘛?
搞浪漫,重新追求我?
“別用那種激動的目光看著我,這花是我撿的。”話落,燁澤上前,將那束花直接塞到我的手上。
撿的?我看著他快速離開的背影,再看看那嬌嫩欲滴的玫瑰花,買就買唄,說是特地去買了送我,我或許會高興半天,非說是撿的,有本事以後天天撿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