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紗布拆完之後,我心跳加快,呼吸都變得沉重,而且快速了起來,我深深地吸了幾口,緩緩地睜開。
只是一瞬間的功夫,眼前那模模糊糊的亮光讓我瞬間眉頭緊皺了起來,如果病房內的窗簾沒拉上的話,我相信眼睛會像被針刺一般的難受。
我的眼皮緩緩地睜了一下,又閉上,緩解了好才,才逐漸地睜開,視線也由剛剛的模糊一點光,漸漸地擴散開,慢慢變得清晰了一點。
醫生那隻大手在我的視線裡揮了好幾下,問道:“有看到我的手嗎?”
我隨著他的聲音,向醫生望了過去,輕輕地點點頭,說道:“看到了。”
接下來我的目光轉到燁澤身上,他那高大的身子出現在矮小的醫生後面,我沖著他欣喜地笑了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他抱去。
我緊緊地抱著燁澤,激動地說道:“燁澤,我又重新看到你了,感覺真好。”
“看到就好。”燁澤輕輕地拍著我的後背,感慨地說著。
我在醫院再檢查了一遍之後,拆紗布的第三天就出院回家了。看著那蔚藍的天空,還有車水馬龍,我瞬間覺得生活又美好了。
有時候忘掉一切,忘掉煩惱,其實對我來說並不算壞事。
我陪著孩子在易家過著安逸的生活,直到一個自稱是邁克冷的人找到了我,說我遇到一點小事就躲起來不面對。
看著眼前陌生的人,我狐疑地上下打量著他,開口一問“你是誰”後,邁克冷被我嚇到了。
我跟他說,我中了車禍,記憶零零散散,有些事記不得之後,他苦笑了一聲,說道:“這或許是你最好的歸宿。”
我不明白他說的最好的歸宿是什麼意思,不過我現在的確過得沒什麼煩惱。
邁克冷離開了,他說了一些不明不白的話之後就離開了。
而我卻心思沉重了起來,我相信每個認識我的人,對我說得每句話都是有他們深刻的含義,我記不起,並不意味著我躲避。
但是燁澤明顯瞞了我好多事,有些事他並沒有直言。
為了弄清楚事情,我讓尹志煜告訴我真相,我到底在車禍前做了什麼。
尹志煜被我逼得沒辦法,說出了我出事之前,工作室遇到的危機,現在工作室所有的業務還有經營都歸到威斯集團名下了。
也就是燁澤替我處理了全部的事情,我的工作室名存實亡而已。
我苦笑著,原來我忘記了自己的責任。
正如邁克冷所說的,我的潛意識裡將這些不愉快的記憶封閉了而已,實際上不是失憶,車禍是誘因,真正的原因是我自己封閉了自己。
我不相信,可我卻不知道該相信誰?
我坐在燁澤的書房內,看著電腦上面我的那些事跡,整個人難受到了極點。原來發生過那麼事,可我卻記不清了。
燁澤回來的時候,在書房找到我,上前,關掉電腦,說道:“電腦少看,對眼睛不好。”
我眼睛泛著淡淡地霧水,微抬頭看著燁澤,說道:“燁澤,你到底在背後替我背了多少的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