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話讓大嫂崩潰地大哭了起來,這個隱忍的女人在那一刻,撕心裂肺的哭聲震撼到我的內心。
老媽受到打擊,扶著牆角暈厥了過去,我跟大嫂將她扶到一旁,我去買了點水,給媽灌了一些進去,她才緩緩地醒過來,拉著我的手,哭道:“我們莫家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對我們呀?”
一旁的大嫂,呆呆地立著。
燁澤打來電話,問我在哪兒,我說在醫院,但沒告訴他莫強的事。
大嫂沒等莫強出手術室,一個人孤獨落寞地順著醫院的長廊緩緩地走著,我的眼角看到她那瘦弱的背影,跟了出來。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我從背後喚住了大嫂,只見她站在原地沒有回頭,我上前跟她並排站著。
“大嫂,你有什麼打算?”我側過頭,看著這個可憐的女人。
“我想離婚。”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從這個可悲的女人的嘴裡說出來的時候,我不意外,如果是我,早就受不了了。
“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沒意見。”我淡淡地說著,大嫂的雙眸看著我,淚水湧了出來,這些年的委屈化成淚水,不斷地掉落著。
大嫂離開了,我回到急診手術室門口,老媽望了望我身後,問道:“你大嫂呢?”
“走了。”我淡然地說著。
“走了什麼意思,她老公還沒出手術室,她就這麼走了,怎麼做人媳婦的?”老媽抱怨著。
我只是聽聽,並沒有去反駁老媽的話。
莫強再不爭氣,在老媽的眼裡永遠是她的孩子,沒有一個媽會說自己的兒子是垃圾的。
莫強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很清醒,他四處張望著,想找大嫂,然後問我道:“你大嫂呢?”
“走了。”我淡淡地說著,“她想跟你離婚。”
我實話一說,大哥立馬不淡定,在手術的推車上就掀開被子,沖動地下了地,點滴被扯斷了,他不管不顧地罵道:“她反了,還敢跟我離婚。”
我攔住大哥,扯著嗓門罵道:“她憑什麼不能離婚?”
老媽跟大哥都怔住了,不解地看著我。
“大嫂為什麼不能離婚?”我再次質問著哥,“這些年,你對她好過嗎?你除了賭,給過她好日子嗎?我們女人不要求男人大富大貴,只要求他能安心地過日子,腳踏實地,你呢,這些給過她嗎?”
莫強被我說得無話可說。
“既然你給不了她,就放手,讓她能夠去找一個愛她的男人,別再耽誤她了。”我厲聲地說完之後,將一張銀行卡塞給老媽。
“這裡面有些錢,給莫強交醫藥費。”話落,我心寒地離開了醫院。
我回家易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回房,我默默地上了床,拉著被子蒙頭就準備睡,此時房間的門被人推開,燁澤緩緩地走進來,輕輕地拉下被子,問道:“一回來就蒙頭睡,發生什麼事了?”
我搖頭,“沒事。”
莫家那點瑣事不必來煩燁澤。
我起身,感慨地投進燁澤的懷抱,抱著他的腰,細聲說道:“燁澤,這輩子你都要對我好,我也對你好,我們永遠都不分開,好嗎?”
燁澤淺笑了一下,寵溺地說道:“傻瓜,我不對你好,要對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