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目睽睽下,蘇芮的手搭在雲濟的手心。
接觸的瞬間,雲濟就握住她,力大得蘇芮骨頭都發疼。
“你捏疼我了。”蘇芮下船的同時嬌嗔一句,另一隻手自然的輕捶雲濟結實的胸膛。
捶的同時她感觸到了雲濟渾身肌肉的緊繃,這藥效還真是厲害。
不如,乘勝追擊。
手從胸膛一路攀升,掛住雲濟的肩膀,踮起腳尖,下巴抬起,看著雲濟略有迷離的眼眸嬌柔萬千的輕喚:“雲濟,疼疼我。”
聲音如貓爪撓過,不止撓在心上,還撓開了那壓抑的大門。
整整壓抑了一夜的洪流從裡面奔湧而出,來自蠻荒的本能驅使著雲濟。
他只能看到那嬌豔欲滴的雙唇,如難以抵抗的誘人禁果。
他俯身往下,只有一個念頭。
吃掉這顆禁果!
吃?
猛然間,雲濟眼神恢復清明。
看著離自己不過三指的蘇芮,慌亂鬆手往後退。
再看周遭,即便早已習慣將所有情緒掩藏,此刻眼底那不可置信還是洩露了一瞬。
蘇芮懊惱,差一步。
早知曉他醒這般快,她方才就跳起來吻他。
可惜,失不再來。
罷了,如今也足夠了。
“你做了什麼?”雲濟沉問,沒有情緒,似只是問出疑問。
做了什麼?
她只是用了點香,弄了點野菜而已。
只是這兩種東西相加具有壯陽功效,會叫人心潮澎湃,獸性大作,越壓抑,越強烈,嚴重會出現幻覺。
她唱曲,是給雲濟暗示,加深他腦海裡的自己,便不會對旁的女子有心思。
原只是想當眾叫雲濟不推開自己,也算別有不同,誰承想,他出乎意料的配合。
當然,她不會將這些告知。
“下次再見時,我告訴你。”蘇芮俏皮的湊近,眉眼彎彎。
“不必。”淡然吐出二字,雲濟轉身離開,好似不在乎,也什麼都沒發生過。
蘇芮聳了聳肩,也不再揪著他,大搖大擺的回禪房補覺。
一覺睡到午後,直到內侍來敲門才悠悠轉醒。
其他女子都已經離開了,山門外只有一輛馬車停著,旁邊站著一個眼熟的丫鬟。
是去邊陲接她回來的喜兒。
但一路上喜兒都只是做分內的事,就連她來法華寺都沒有跟來,如今卻出現在馬車旁,顯然是得了指令。
皇上已經收到了訊息,看到了她的價值。
這第一關,她過來了。
心情大好的鑽入馬車,打道回府。
黃昏時分,馬車才入府。
取出入寺前藏在冰盒裡的東西,撩開車簾,還未下車,一道破空聲就在身側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