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從前雲昭和謝懷卿說過的。
她說,她想要結婚時看到他騎著白馬來。
沒有什麼特殊的原由,只是因為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對謝懷卿心動,就是他騎著白馬來救她的場景。
“是。”謝懷卿回答道:“是你從前在郊外跑馬的時候最喜歡的小馬駒,現在它也長大了,是一匹很好看的白馬。”
雲昭對這個回答,無聲笑了。
她把手心的銀馬別在腰帶上,仔細放著。
隨後雲昭又拆開第二個荷包,倒出一個金子做的問號,清了清嗓子繼續問:
“第二個問題,若我與郎君吵架了,郎君當如何?”
謝懷卿抬手行禮後,才回答這個問題:“日後,定不會惹娘子生氣,若是惹了,任由娘子責罰。”
雲昭聞言,把金問號也別在了腰帶上。
她又開啟最後一個荷包,把裡面用玉做的桃花倒在掌心,“最後一個問題,郎君可否能做一首催妝詩?”
眼前的陛下,文武雙全,獨獨做詩不行。
雲昭和謝懷卿都沒有在世的父母,這催妝詩她本來是想要省略的。
但自從雲昭知道謝懷卿早早就偷偷在想催妝詩,她就改了主意。
她還是好奇最後謝懷卿做了一首怎樣的催妝詩。
“自是可以。”謝懷卿知道雲昭定然是發現了他偷偷寫的詩,才會出這個問題。
他答:“昔年日日常相伴,暗中心許日日盼。不知今夕是何夕,催道娘子下妝樓。”
雲昭聽到謝懷卿作的詩,就知道他定然是想了許久。
不過她在心裡默默想著,以後還是少叫謝懷卿做詩的比較好。
她把手心的玉桃花塞到腰間衣帶中,站在門口沒有動,“郎君過了我的三關。”
雲昭的話音剛剛落下,站在院子中的暗衛全部都讓開道。
見此,謝懷卿大步流星的走過去,直接把雲昭給公主抱了起來。
雲昭抬手摟著謝懷卿的脖頸,那雙藏在蓋頭之下的眼眸帶著淺淺的笑意。
坐上花轎,一路上吹吹打打的朝著宮裡去。
街市上今日也是空前的熱鬧。
暗衛們一半走在最前面,一半走在最後面,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個裝滿了糖的籃子。
在街市上,一邊走一邊朝兩邊撒喜糖。
本來就是來湊熱鬧的眾人看到鋪天撒過來的喜糖,全都伸手去接,接一接喜氣。
這可讓小孩子開心了起來,揚起小手就開始接糖。
甜滋滋的糖吃到嘴裡,小孩子也跟著興奮起來,一路跟著隊伍撿喜糖吃。
花轎進了宮,人就又變得少了。
宮裡面,大臣早早的就等在那裡。
雲昭被謝懷卿拉著,一步步走上階梯,拜神明,拜天地,夫妻對拜。
等到小太監的一句禮成,謝懷卿拉著雲昭站在最高位上,臺下是朝臣的跪拜行禮。
今日再稱呼她,已經不是雲大人了,而是——皇后娘娘。
聽到這個稱呼,雲昭還是覺得有些陌生的。
等到行完大禮,這些大臣都被引到別處吃席,雲昭則被謝懷卿帶著去了寢殿。
這朝中還沒有人敢灌謝懷卿酒,更無人敢受謝懷卿的敬酒。
他在那裡,朝臣反而更加拘謹。
順理成章的,謝懷卿就和雲昭一起待在了寢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