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離那道打手們躲避弩箭的農家土牆不遠,基本上就是從大門那裡到接近大門口第一家農戶的門口距離。
打手們沒再聽到那致命的弩箭劃破空氣的嗖嗖聲,便大膽的將頭伸出土牆看看情況怎麼樣了。
結果他們就看到一個渾身被鮮血染紅的鐵甲戰士朝他們大步衝了過來。
“該死!”打頭的那個打手被嚇了一跳,剛才離得遠時沒覺得這個敵人怎麼樣,但此時正面面對這人時,才能感受到一股當頭而來的熾烈殺意。
他大叫著將武器倒插在土地上,然後抱起一塊土牆頂上的半大岩石,狠狠的朝著基爾扔去:“給我去死!”
但基爾瞄了一眼對方手裡的石塊大小,然後將盾牌斜立在身前,主動的迎著那個石塊的路線,將對方斜著擋了開來。
再快走兩步,基爾來到這四人近前。
他狠起一腳踹在土牆頂上的一塊石塊一面,然後踢的這塊石頭撞在了打頭打手的腿上,這人立即抱著自己的大腿痛哼起來。
但剩下三個打手夥計也沒有幹看著,同一時間揮動手裡的武器朝著基爾身上招呼。
但伴隨著幾下叮叮噹噹的響聲,基爾只是站在原地微微晃動,並沒受傷。他的呼吸甚至都沒有急促起來。
手中的長劍橫著一展開,便打飛了一人手裡的短刀,又順勢劃傷了剩餘兩人的胳膊。
只是簡單的一擊,那兩個人的手臂上就被長劍破開了衣衫和粗製濫造的皮質護腕,直接扯出半個手掌長的傷痕。
鮮血從傷口中噴湧而出,這兩人大叫著用另一隻手緊緊握住受傷的地方。但緊接著,基爾的下一擊就來了。
離他最近的一人胸口正中直接被長劍貫穿,那穿在身上的皮衣一點防護作用都沒有。
隨後基爾抬起左手擋住了一記兇狠的砍刀劈砸。
當!
盾牌上火花飛濺,對面的那個使厚實砍刀的打手也差點被砍刀上傳來的反震力把武器給脫了手。
基爾顧不得這人,左手盾牌撐著,右手的長劍從敵人胸口抽出,隨後橫著快速擺動一下,擋住了再度撿起短刀的商會夥計刁鑽的一擊。
遠處帶人緩步前進的克勞騎士眯著眼睛看著基爾的戰鬥:“五個了。”
基爾覺得他和這幾個敵人之間的低矮土牆非常麻煩,這極大的限制了他的移動,並不容易欺近對方的身邊進行戰鬥。
所以再一次用盾牌正面擋住厚實砍刀的劈砍後,他整個人向前一翻,翻過半人高的土牆,又緊跟著一個翻滾,拉開了與身後三人的距離。
看著基爾翻越了這個阻擋的土牆,那個手臂被劍劃傷的打手緊張的對領頭的打手喊道:“快撤吧!咱們不是對手!”
手拿厚實砍刀的打手瞄了一眼自己砍刀鋒刃上的鈍口,點了點頭:“撤!撤!撤!”
但受傷的打手還沒高興起來,他自己就被砍刀打手和持短刀的商會夥計一起在背後推了一下。
他不由自己的踉蹌著向正起身的基爾走去,臉上滿是驚慌和不可思議。
基爾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雖然很不喜歡這些人的舉動,但送上門的人頭他就收下啦。
左手盾牌頂住對方手臂與身體軀幹,而長劍則擦著盾牌邊緣劃開了這人的脖頸。
基爾還嫌不夠,在長劍的刃口如熱刀切黃油一樣破開了對方的脖頸後,又反手將長劍一拉,直接削斷了這個傢伙的半個脖頸正面。
“第六個。”
那兩個出賣了自己人的打手和商會夥計矮著身子提防遠處的弩箭,也不敢走大路,轉而朝著這戶農家的正屋木門小跑而去。
“你去把門叫開!”
手中使勁握持著厚實砍刀的打手推了一把商會夥計,對方雖然不願,但瞟了一眼他手裡的武器,對比了一下自己的武器,還是上去了。
打手將自己躲藏在農家前院的雞舍後面,轉身親眼看到那個穿著鐵甲的戰士削斷了同伴的脖頸,然後起身向他們這邊走來。
他嚥了一口吐沫,這次用雙手緊緊握住手裡的厚實砍刀,準備犧牲掉那個使短刀的小子,砍了這個來犯敵人的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