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謂的按計劃行事,便是不怎麼與人多勢眾的年輕難民們進行魯莽粗糙的對抗,而是殺上兩三人,製造出恐怖氣氛,驅趕恐嚇其他失去戰鬥意志的年輕難民,往漆黑的商路上趕。
不常食用肉類的難民們,在火堆照耀的範圍內視力還好,可一但在今夜這個無月的夜晚遠離火光。那就會變成什麼也看不到的睜眼瞎了。
到時候,別說十多個強壯的盜匪了,就是隻有幾人,也能將百人規模的難民驅趕捆綁。
不然真跟南邊那些蠢材一樣,硬打硬拼,不是說不行,但一來難民人多,人人都在危險時還手的話,那些硬來的盜匪們得忙活多久才能壓制這數百人呢。
二來,在這幫靠腦子幹活的盜匪們來看,難民那可是錢啊,死掉的難民不值錢,只有活人,才能最後到東邊收人的地方換成白花花的銀幣。
現在砍翻一個人是很爽,但砍翻一人便損失一枚銀幣,這麼一想,貪婪的盜匪們就捨不得動刀子了,他們恨不得這些難民一個個乖乖的被他們綁起來,乖乖的被他們押走,乖乖的被賣掉換錢。
至於被賣了後人生命運如何,這些盜匪可管不著,畢竟他們是盜匪,沒心沒肺的爛傢伙啊,道德?遵守法令?信譽?
統統都沒有的。他們只信強權,只信能給他們帶來收益好處的盜匪頭領人物。
隨後,強壯的中年盜匪頭領手一揮,數名他的手下親信便從陰暗處跳出,快步疾走襲向站成一排的年輕難民邊緣處。
“呀啊啊啊哦哦哦!”
嘴裡發出怪聲怪叫,一名盜匪手持彎刀,身穿簡易皮甲跳過火堆,落地後快步向前,照著一個年輕人的頭就削去。
“拿石塊砸他們!動手!”
巴塔爾教士站在人群最中間,他視力最好,看到有人衝出來襲擊,就指揮人們投擲石塊。
這些石頭是他手下年輕難民們此刻最能拿出手的武器了,除此之外,他們只有自己的拳頭腿腳能拿來戰鬥。
數個站在邊緣的年輕人聽到教士的命令,立即擠開擋著的人,將手裡的石塊朝前扔去。
“呿,石頭?你們自己人嚐嚐吧。”
這個盜匪靈巧的閃過最前頭的幾塊石頭,隨後將面前離他最近的一個年輕難民胳膊一扯,在對方驚叫中拉出擠成一團的人堆,直接用這個年輕人當做肉盾,抗住了接下來的幾顆石塊。
身上捱了好幾下石頭砸的年輕難民頭破血流,不敢對牢牢抓著他胳膊的強壯盜匪咒罵,只好轉頭就對拿石頭砸他的幾個年輕人破口大罵。
“對對對,就這樣,哈哈,跟他們打起來。”
這個盜匪非常壞心眼,見矛盾挑起後,直接將手中的人鬆開,然後在屁股上踹了一腳,將其踢向拿石頭砸他的幾個敢於戰鬥的年輕人。
被放了的受傷難民怔了怔,正要逃跑,身後就傳來了強壯盜匪的恐嚇聲:“不想嘗利刃切割背部和胸口滋味的話,就跟那幾個人打起來,哈哈,我盯著你呢。”
被這麼一說,這個頭上還流著血的年輕難民,也不知道從哪裡湧起一股力氣,掄著王八拳就撲向了抱著石塊的幾個敢於戰鬥的年輕人。
這人撲過去後,直接掄起拳頭往年輕人臉上打去,還扯著對方的胳膊,將對方抱著的石塊扯落一地,嘴裡高聲叫喊著:“就是你們幾個拿石頭砸我是吧,廢物廢物廢物!看看我的頭,都流血了,不敢砸敵人,就敢照著我頭上砸是吧?是吧!”
糾纏在一起,幾個人打成一團。
那個盜匪哈哈大笑,手裡的彎刀隨意揮舞,不時就靠近擠在一起的人群,將其中一兩個看起來有可能反抗的年輕難民胳膊劃傷,製造恐懼,和另外幾個一同衝出來的頭領親信,威逼難民人群混亂,並向著他們需要的方向退去。
不是往空地退,那裡遍佈升起的火堆,照明條件好,不利於之後的計劃。因此這些盜匪就像是驅趕羊群的牧羊犬,狺狺狂吠著將難民們往東邊,靠近商路的方向驅趕。
面對商路的正面都是最勇敢戰鬥的年輕難民,這幫盜匪機靈的不與這些人正面對抗,而是從側面一些不那麼勇敢的普通年輕人開始,驅趕著數量更多的他們,破壞前面勇敢者的陣型,讓受指揮的人被慌亂的人群淹沒,最終難民人多打盜匪人少,變為盜匪們最想看到的,區域性上盜匪人多打敢於戰鬥的難民人少。
強壯的中年盜匪頭領扎著猶如野獸一般的雙眼,滿意的看著他的親信將局勢一點點往他希望看到的地方扳動。
就在這時,空地南邊突然亮了短短一下,這不同尋常的一幕,吸引了他的注意。
同時,人群中的巴塔爾教士也注意到了。
教士像是突然得到了提醒一樣,在一片混亂的人群中,他帶著人擠開擠來擠去的年輕難民,穿過基爾馬車旁一圈手持簡易木頭棍棒的難民,直接騎上血牙斯特的草原馬:“馬我騎上,斯特先生,基爾說你能支援戰鬥,那就給我看看。”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