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一抹嘴巴,起身跟上了兩位教士。
血牙斯特也要起身,基爾朝他壓了壓手,讓其繼續吃飯。這件事畢竟是主要與他有關的,沒必要將血牙斯特牽扯進來。
肯德爾男爵正要下馬返回這兩天暫居的專門給軍營指揮官單獨的一個房屋休息,就看到兩位農神教士朝他走來。
藉著一旁火盆中的照明,肯德爾男爵認出其中一位是隨軍教士,另一位卻並不認識,但同樣都是年輕的農神教會教士。
‘或許有本地教會的教士加入進來?’
他這麼想著,但很快就知道不是。
“兩位大人晚上好,這位是南部行省遠行至此的一位農神牧手,名叫洛薩巴塔爾教士。”
科拉爾教士作為肯德爾人自己的教會力量,給兩位貴族介紹身旁的陌生教士。
巴塔爾教士知道這時候得表現出尊敬,至少不能得罪這兩人,於是做了一個農神教會特有的禮節。
他雙手握拳,左右分開,左前右後的做出握持什麼東西的姿勢,隨後彎下了腰。這個禮節動作是模仿農夫耕地的動作,算是較為正式的一種。
肯德爾男爵與克勞騎士也各自按照自己的身份地位回了不同的禮節。
“有什麼事情嗎?這位巴塔爾教士既然來自南部行省,或許可以給我們介紹一下如今南部行省的實際情況?”
男爵說著,便引導著眾人緩步朝著軍營內部走去。
基爾快走兩步,返回吃飯的地方將巴塔爾教士的遠行行李單手提起,給血牙斯特做了一個吃完飯就回住的地方後的動作,便小跑著趕上前面幾人。
眾人邊走邊說,男爵還順手從一枚戒指上升起了明亮的光球來給他們一行人照明。
軍營指揮官單獨居住的房子跟普通士兵居住的地方不同,緊挨著軍營的圍牆,而不是處於圍牆內的聯排紅瓦磚木房子內。
那是一棟單獨的挨著圍牆的寬大磚石木頭房子,因為男爵本人的親衛與侍從人手很多,所以在這個專門供男爵臨時居住的房子外,還搭建著供親衛和侍從們過夜居住的一棟棟營帳。
這些營帳將這棟單獨的房屋緊緊包圍起來,想要接近,除非走圍牆上,要麼就只能從營帳間留出的一條通道靠近,這都是為了近距離服侍和保衛肯德爾男爵。
男爵剛才出行的馬車全都被驅趕到了軍營內其他圍牆的邊上,那裡如今停滿了肯德爾人軍隊的後勤馬車,這個後勤馬車的規模讓蒙託卡本地計程車兵都看的咋舌不已。
但對軍事稍微瞭解一些的人就見怪不怪了,肯德爾人畢竟是從很遠的地方遠征來的一支軍隊,這般後勤力量才正常的表現。
馬車如果少一些,才會讓懂行的人覺得奇怪呢。
眾人在走入男爵居住的房子一層大廳的前路上,巴塔爾教士一直在說明他之前的遭遇。
他本人可能在找到基爾這個來者後,就一直在想著這些說給基爾上級的貴族與騎士的措辭,所以並未重點描述村子遭受的苦難,因為此刻聽他說話的物件不是基爾這個勇士,不能用民眾的苦難來博取同情。
於是巴塔爾教士在簡單說了一下他來此的原因之後,主要將農神的對其的幫助與對此事的態度專門述說出來。
科拉爾教士也在一旁適時插嘴,表示他本人也曾在南行的路上蒙受農神感召溝通,可以讓他代表肯德爾郡農神教會在此事上支援巴塔爾教士的行動。
“哦?你可以代表肯德爾城的農神教會?”
肯德爾男爵在進入暫居的房屋大廳後,隨手將身上的華麗斗篷卸下,交給身邊一直隨侍的侍從。
房子雖然他們才剛進來,但先一步男爵車隊返回軍營的侍從,已經將屋子大廳內的石質壁爐升起了爐火,乾燥並劈砍到大小合適燃燒的木柴此刻火焰滾滾,將熱量不斷輻射到整個房屋大廳中。
噼啪,壁爐中的木柴表面,發出了燃燒的木製碳化部分清脆的斷裂聲。
男爵一邊說話,一邊坐在了大廳內壁爐旁,木製的高靠背椅子主位上。
科拉爾教士並未跟著落座,先朝著貴族男爵鞠了一躬後,再說道:“領主大人,如果只在此事上的話,我可以代表我所屬的肯德爾郡農神教會。”
男爵與克勞騎士對視一眼,紛紛笑了出來,覺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