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娜的母親試著叫醒昏睡的莫娜父親,可能是因為過於疲勞,所以這會兒怎麼都叫不醒。又不能啪啪的打家裡當家的臉去叫醒,只好到後院拿木盆打了一盆水,用擦洗身子的麻布沾了水貼在莫娜父親的臉上。
“哎呦,好冰好冷,是不是下雪了。”莫娜的父親迷迷糊糊的起身醒來,看到自己在家裡,而家人都圍在身邊,他捂著腦袋晃了晃,開口問道:“莫娜怎麼樣了?找到了嗎?我哥哥和其他家兄弟怎麼沒在?”
莫娜的大哥將他父親昏睡之後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下,又將坐在一邊的基爾勇士介紹給他的父親。
莫娜的父親看起來是清醒了,聽到大兒子說的話,這才意識到之前在酒館裡沒辦法才做的委託竟然真的有人會來,而且幫他們陴斯諾家族搞明白了自家女兒所謂的失蹤是怎麼一回事:“真是,真是。哎,都怪我!從沒有問過莫娜的想法。那孩子從小就有主意,哎,這下在家族裡丟了大臉了。”
趙吉咳咳了一下:“現在不是丟不丟臉的事情了,不管怎麼說,都得先將出走的莫娜給尋回來。你說對吧?”
知道理解基爾勇士話語含義的莫娜父親猶豫了一下,不過他的一對小兒女這時卻吵著要姐姐。這讓他下定了決心:“基爾勇士,那就麻煩你了。委託的費用就為兩枚銀幣。請您盡力而為。”
說著,就要莫娜的母親去取錢。
趙吉擺手制止了對方去取錢:“先不急著取錢,先將莫娜尋回來再說吧。咱們先去後院看看,對了你們知道莫娜平常縫補衣物是在哪家裁縫鋪子嗎?如果知道的話,先去那裡看看,問問那裡的商人,知不知道莫娜最近到他那裡。”
莫娜的家人互相看看問問,發現大家都不知道莫娜平常是在哪家接縫補衣物的活。那個孩子非常有主見,基本上不需要家人多管。
“不知道的話,就到附近所有的裁縫鋪子裡問問,咱們貧民區裡沒幾家是把?很快就問出來的,最好趁著天還沒黑問出情報。”現在時間是在下午,冬天太陽下去的早,趙吉提醒莫娜的家人。
最終,莫娜的兩個已經成家的哥哥出去分頭一南一北的打聽詢問訊息去了。其他人,莫娜的母親照顧兩個小傢伙,莫娜的父親和莫娜的三哥則跟著基爾勇士來到了他們家的後院。
來到莫娜的屋子下,這裡堆疊著少說有一米高的細木柴。一般來說,這種燃燒物是不能堆放在居住的屋子旁的,尤其是最近這麼幹燥的天氣,雖說天氣寒冷,但有沒有火災可不管天氣氣溫的,而是有關乾溼度。
莫娜的父親一看家裡後院靠著住人的屋子被莫娜堆了這麼一個木柴堆,氣的立即將這些木柴往後院遠處搬走。
趙吉檢查每一捆紮在一的細木柴,一邊問起兩人這兩天都沒有發現這裡被搬來了一堆木柴的事情。莫娜的哥哥低下頭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兩天都以為是被人給擄走了,一直在城裡亂跑,沒想到這事情。”
莫娜的父親跟著說道:“都怪我,女兒失蹤了,整個人都慌了神。幸好,幸好當時到桌角酒館定下了委託,等來了基爾你。”
趙吉突然從一捆木柴上取下了一小段布料。這段布料是用比較緻密的麻布組成的,不像是平常生產中用到的那種粗糙麻布,而是給人穿身上的那種緻密麻布。
將這個發現給莫娜的父親和哥哥觀看,可他倆也認不出來是不是莫娜衣服上掛下來的一小段布。
拿進屋子,在莫娜的母親那裡得到了確認,莫娜失蹤前一天就是穿著這種布料的衣裙。
這下,有了實物證明,趙吉可以確認莫娜的確是從這裡出走的。時間應該是夜裡,所以才會沒有注意到衣裙上被木柴掛了一小段布。
趙吉看著莫娜家的後院。後院的院牆少說有三米高,沒有足夠的攀援物,是不可能在晚上翻越院牆的。而且院牆對面是其他人家,並不是陴斯諾家族的人,如果她翻過去,不可能不被發現。
趙吉沿著院牆走了一圈,沒有在牆壁上發現腳印和雙手攀援留下的痕跡,而後院的木柴堆放處、家禽籠子、狗窩都沒有明顯的破損。
那這個小姑娘是怎麼從她家逃出去的呢?
這後院連一顆樹都沒有,她也不是從圍牆翻出去的,那麼。
趙吉看向地下,她只有從地下出去一條路了。
趙吉讓莫娜家人看看後院裡哪裡有移動過的跡象,而且圍牆有被挖掘的痕跡。
而他自己則來到了後院中心的水井和排汙口處觀察。別看好像水井和排汙口好像在一起,其實兩者並不在一處,走的路線也都是分開的,並且用石材和磚塊牢牢的分隔開了。
莫娜家還用一塊大木板子將兩者分開,水井露天暢著,而排汙口旁邊還開了一個用木板和木樁做成的小廁所。
怎麼想,小姑娘都不會從排汙口離開,而且排汙口用厚實的石板只留下了十五厘米寬的縫隙。汙物可以順暢的流下去,但正常人是完全無法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