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正踩在幾塊摞在一起的白銀板上,用鐵鏟撬動通道牆壁高處的白銀牆板。
突然,他感到腳下一陣顫動,本來穩穩當當摞好的整齊白銀板紛紛顫動著各自滑動開了去。趙吉一個站不穩從上面摔了下來。
噗通一聲,趙吉一屁股坐在了旁邊大堆隨意放置的白銀板上,“呦哎!”趙吉摔在上面後,又一下子蹦了起來,揉著屁股在通道中亂竄。
“疼疼疼疼,疼死了。”趙吉好一陣後才從屁股上傳來的疼痛中緩過來,他來到之前腳踩的那堆白銀板邊,氣憤的一腳踹去。
好半晌,趙吉都是抱著腳丫在痛呼,他拖了靴子,一手揉著腳,一手拍打著自己的腿,痛斥自己腿賤,怎麼能往金屬上踢過去呢。
等到不再疼痛後,趙吉穿上靴子繼續工作。
如果你說讓他這樣沒日沒夜的在這看不到陽光的通道中工作,那他肯定是不幹,但如果是拆卸下來的白銀板都成為他的財富的話,那他趙吉別說這樣工作了,睡在這裡都可以啊。
小妖精在蝸牛殼中翻箱倒櫃,還是沒尋找到它丟失的小帽子。它鑽出殼來,一邊在遺蹟通道中間的石門雕刻上玩耍,一邊思索自己是怎麼把帽子給搞丟的。
想不出來,它決定坐上大蝸牛殼重新返回之前它到過的地方,看看能否找尋回來自己的小帽子。
它操控著蝸牛殼,呲溜一聲鑽進了通道地下,向之前它到過的地方找尋去了。
“什麼聲音?”通道中頗為安靜,只有趙吉奮力工作發出的呼吸聲,因此當不遠處的通道中傳來呲溜一聲後,他一下子就聽到了。
左手隨意的敲打牆壁,做出他依然在工作的聲音景象,但他的右手卻悄悄的拔出腰間的長劍,然後一個縱躍,落地後快走兩步,來到剛才聲音傳來的地方。
光照微弱的石門旁,除了他趙吉自己,一覽無餘的通道中沒有別人。
皺著眉頭,趙吉將長劍隨意的在空氣中揮舞著,周圍也沒有發現預想中隱形的敵人。
撓撓腦袋,趙吉奇怪了,難倒這精靈遺蹟之中鬧鬼?
怎麼可能,這種超遠古的遺蹟之中,別說鬼了,估計啥東西都活不下來。
晚上的時候,一直忙到疲勞困倦的趙吉,這才頂著黑夜,翻過了石化樹樁,回到了營地裡吃飯睡覺。
因為有了將手推車弄進遺蹟中加快進度的計劃,所以趙吉也就不在遺蹟中休息了,畢竟相比於安靜死寂的遺蹟內,還是樹根營地裡的地穴舒服暖和。
勞累一天,他終於還是將好幾十米長的通道中大半的白銀牆板給卸了下來,明天他去遺蹟的時候,就可以將手推車想辦法弄進去了。有了手推車的幫助,他很快就可以將通道後半段的白銀板運到遺蹟洞口,他再將那些白銀板投擲到起重器的底下就可以了。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省去了至少兩天的時間。
睡覺前吃的還是凍硬的醃製肉乾,天氣似乎已經降到了結冰的溫度,原本放在營地裡的盛水器皿裡的淨水,都已經結了厚厚的一層冰面。
趙吉不得不將冰面打碎,撈取幾塊大的冰塊放進帶來的小鍋裡。一同加入的還有乾菜和麥粒,為了增添風味,趙吉還將烤制熟的肉條切了幾塊進湯裡。
不一會兒,簡單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的湯就弄好了,搭配上烤熟的醃製肉乾,他飽飽的吃了一頓來撫慰身體上的疲勞。
隨意的鼓搗了一下餐具和營火,趙吉就返回地穴中睡覺。
這一回,他將長劍拔出,就放在身邊,而匕首則直接放在懷裡,衣服也不脫了,只取了靴子,就鑽進柔軟的被褥中。
不過就在他將照明的油燈吹滅後,他在被褥附近發現了一個發光的小東西。
那是一頂小小的帽子。
它發出著微微土黃色的亮光,型制像是故事中魔法師們會帶著的那種高帽,因為帽子太小了,趙吉看不清帽子上的花紋,他用手指捏著著個小小的帽子滿臉的疑惑。
這東西是怎麼回事?真的有這麼小的人佩戴這種小帽子的嗎?
而且,他好像隱約中是見過這種小小的帽子,是在哪裡呢。
趙吉感覺自己似乎是見過類似的東西,但他還是想不起來。仔細想想,不去想帽子,而是想能帶上這種小小的發光的帽子的東西,是在哪裡。
是隻碰見過一次的石像中的那個怪異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