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概猜出了那些盜匪就躲藏在附近,但基爾也不可能跟士兵們一樣,可以正大光明的進入搜查。
估計他敢那樣做,人家就敢將他扔出去。
用目光掃射了周圍一圈,基爾想了想,那些盜匪如果真的就在附近,那麼剛才不久前他們撤退回來時,說不定就有人看到。
不過因為天氣寒冷,街面上並沒有人長久待著,要不就是從各個店鋪中出來回家,要不就是趕來試圖進入店鋪,然後被拒後咒罵著離開這裡的行人。
店鋪裡的人也都緊閉大門,並沒人閒的蛋疼的待在屋外。
這讓基爾犯了難。
這條街道的地面也被往來的行人踩塌的亂糟糟的,顯然之前靠著血腥味來跟蹤是行不通的,畢竟他看到酒館裡直接被人扔出了兩個喝醉的人,那兩人喝醉後還扭打在一起,口鼻出血,飛濺到周圍。
而往來的人都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兩個醉鬼打累了後,竟然又互相攙扶在一起,踉踉蹌蹌的一起走了。
吐出一口悶氣,基爾縮在一條小巷的陰影處,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靠在厚實木頭做的牆壁上,基爾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你是幹什麼的?少靠在我們店鋪的牆壁邊上!”突然,在基爾背後傳來一句質問聲。
基爾轉身向後看去,發現原來是他靠著的這個店鋪牆壁之中的一個人,開啟了小巷中的一個暗門出來驅趕他。
正好,他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問問這個人說不定有線索。
基爾一個縱躍,小跳一下飛快的靠近了這個人。對方身材不高,但頗為結實,身上穿著整齊的衣服,腰間別了一把箍了鐵皮的短棒,看起來就像是附近各個店鋪裡的打手。
臉上的鬍子雖然濃密,但整齊的修剪過。
看到基爾突然靠近,這個人還想反擊。他抽出腰間的短棒,一下子捅向基爾的胸口。
梆的一聲悶響,基爾只感到微微一陣,卻是沒有任何影響。
這下子對方才發現靠近過來的基爾身上穿著一身盔甲,他立時就腳軟了,身子軟到下去,手也軟了,竟然握不住手上的短棒。
基爾一把抓住對方的胸口衣服,將這個人一手提住:“閉上嘴!問你點事情,剛才的事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
靠近後,為了不讓對方認出他的臉,基爾將頭盔下的面甲放下扣好,聲音低沉的問道。
不知道想了些什麼的這個打手點頭如搗蒜,牙齒打著顫回覆:“好的,好的大人。您問,您問。”
這個打手雖然不知道這個身穿盔甲的人是誰,但他自己是一丁點都不想摻和進任何麻煩裡,畢竟這個世道,向他這樣的普通打手,不管是死在了哪裡,都沒人在意。唯一可能感到悲痛的,除了常去尋樂子地方的姑娘,就沒有其他人了。
畢竟他沒有成家,而父母都在老家耕田種地,父母也對他這個難耐鄉村無聊生活,從而逃離家鄉的眾多孩子中的一個沒有了念想。
基爾透過面甲眼睛的孔洞盯著面前的打手詢問道:“天黑不久,有看到一批有受傷的人從附近經過嗎?”
“沒,沒有,沒有。”這個打手頭搖的跟水井的轉輪一樣。
基爾伸出一隻手拍拍他的臉:“好好想想,不然你就得跟你嘴巴里一半的牙說再見了。”
聽出了對方的威脅,這個打手驚慌的說道:“真的沒有,真的沒有。我一整天都待在我們店鋪裡,哪兒都沒去。對了對了,天黑後不久,倒是有訊息靈通的人來到我們店鋪,給我們店鋪老闆說了些話,然後我們就只出不進了。看老闆驚慌的樣子,關卡里好像是出了什麼事情。”
見對面盔甲中的人沒有出聲,這個打手趕緊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平常都只在這條街上活動,關卡里其他的地方我們這些打手都去的少。”
吐出一口氣,基爾再度問道:“那麼,你對這條街道很熟悉了?”
“是是,街道上所有的店鋪我都去過,都有認識人。我認識的都是其他店鋪僱傭的打手。您別看我們是打手,其實都是討口飯吃而已,這段時間在這家當打手,過一段時間就到另一家做打手。說是打手,其實就是個看門的,不讓一些雜七雜八的人在店鋪裡胡搞。”
“您一看就是個正派人,我們街道上的店鋪都歡迎您,大人。”說道這裡,這個打手勉強從臉上擠出了一絲討好的笑臉。
不過他的這套討好,卻是做給了瞎子,基爾對這些亂七八糟的店鋪沒有興趣,他除了喜歡吃點好的,喝點好的之外,只對這個異世界野外那些奇特的怪物有些好奇,對這些落後的娛樂方式是一丁點興趣都沒有。
一些特別野蠻的娛樂活動更是因為要避免四零四而不敢接觸。
“知道最近,嗯。最近十天之內這裡有什麼粗魯的陌生人出沒嗎?”
“您是說?”這個打手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