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老傢伙話語的,是一聲透過金屬面甲傳出來的冷哼。
對面這個態度,讓跟著老科斯魯斯一起靠過來的親信手下盜匪憤怒非常,他們很尊敬他們的老頭領,因為他們的頭領總能依靠豐富的經驗帶領他們取得一個又一個的勝利,見不得別人不尊敬,或者侮辱他。
這幾個傢伙剛要打馬衝上去,就被老科斯魯斯給叫住了:“都給我停下!快停下!”
親信手下不是普通的盜匪,他們對於老科斯魯斯的命令非常尊崇,雖然不情願,但還是立即拉住韁繩,減速返回到了老頭領的背後。
轉過頭來,老科斯魯斯給這幾個傢伙交代了一下:“不管發生什麼,都聽從我的命令,你們全部一起上,說不準都不是對方的對手。都小心點。”
交代完,老科斯魯斯看著對面的騎士,高聲詢問道:“請問你跟這個侵擾我們森林的魔獸有何關係?”
對面的騎士連冷哼都欠奉,只是抱起了胳膊,人和馬都一動不動,就那樣看著他們,似乎像是在看一場劇院中的滑稽表演。
而老科斯魯斯就像是一個被戲弄的小丑,滑稽的取悅著對面的觀眾。
背後的幾個盜匪又將手放在了各自的武器手柄上,紛紛眼神不善的看著對面傲慢的傢伙,他們平常在巡視其他盜匪團伙時,不管到哪裡都會受到重視,好酒好肉招待著,如果過夜的話,還會有陪睡的女性送來,驕傲著呢。此時雖然知道老頭領重視對方,而且對方看起來也不是好惹的,但他們就是受不了對方的無視羞辱。
老科斯魯斯沉默了一下,轉身從馬匹隨身攜帶的馱袋中,取出了一小袋子錢幣,還有一把造型精美黃金做鞘的南方彎刃匕首。他將這兩個東西在手裡掂量了一下,舉起在空中,讓對面的騎士看到,然後喚來了一個手下,讓對方將這兩個禮物交給對方。
“這是我的禮物,不管你有何目的,我都可以當做看不見。但身後的這個魔獸,它殺掉了我們許多人,怎麼都得拿下。不要來插手,如何?”老科斯魯斯將聲音放低,只讓周圍的人聽見。
對面的騎士終於開口了,聽聲音是個年輕健壯的女性,語氣滿是冷漠:“你確定你們這些傢伙要對付這個魔獸?”在說道對付一詞時,語氣中似乎充滿了不屑的嘲笑。
老科斯魯斯眯著眼睛,心裡不知道想著什麼,將手上的東西交給了手下。他低聲給接過東西的手下交代一句:“東西交給對方就完事兒了,別做多餘的事情。”
接過東西的盜匪拉扯了一下嘴角,慢慢讓馬靠近對面的騎士。
在接近對面騎士後,他還是不得不嚥了一口吐沫,畢竟對面騎士身上的鋼鐵盔甲可不是假的喏。他心裡掂量著自己投擲的飛斧能不能傷害到這個人。
靠近後,他先將精美沉重的匕首擲給了對方,騎士伸出手用兩個指頭就夾住了扔過來的匕首,目光沒在純金的鞘上流連,只是稍微拔出匕首,看了一眼裡面的匕首彎刃,面甲下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嘲笑:“華而不實的東西。”
這句話讓前面的盜匪非常憤怒,他崇敬的老頭領只會在會見其他盜匪團伙頭領時,才將這個華貴精美的彎刃匕首戴在腰間,來彰顯他們團伙的實力。可現在不說要將這件他們盜匪都眼饞許久的寶物白白贈送給她,而且這個女人竟然還說這東西華而不實!
他氣憤的將手上託著的一整袋金幣扔給對方。
但騎士看也沒看,接也沒接。
一小袋沉重的金幣擦著戰馬結實的金屬馬甲滑落到了地面的積雪中,隱沒下去不見。
後面不遠處的老科斯魯斯眼看著不好,但來不及了,這個靠近送禮的盜匪眼睛瞪著,嘴裡罵出一聲:“¥¥¥¥!”
直接伸手拔出背在背後的武器,但手還沒抬起多少,他的臉正面,就直接紮了一個匕首柄。
匕首的彎刃全都在一瞬間貫進了他的面門頭顱之內,殺死了他。
失去生命的盜匪呆愣了一下,然後軟軟的趴伏在馬匹的脖頸上。
拉妮莎騎士看著手上的值錢的匕首鞘,嘟囔了一句:“倒是打磨的挺鋒利的。”
而老科斯魯斯這邊,一直關注著事態的其他親信手下看到自己同伴被殺,立即再也忍受不了憤怒了,他們也不管老頭領開口的規勸,直接拔出武器,打馬衝上前去。
老科斯魯斯的馬匹本來也想跟著其他馬匹一起跑起來,但被老傢伙狠狠的拉住了。他挺起身子,一隻手高揚起來,讓後面的兒子清晰看到。
而他的眼睛則緊緊的盯著他的手下親信們與對面女騎士的交戰之刻,如果對面騎士水平一般,沒能對付的了他的精銳親信的話,他就會狠狠的揮下手臂,讓後面的其他手下也一起發起攻擊。多用近戰投擲武器,說不定能對付的了這個年輕的女騎士。
而如果衝上去的親信手下們三兩下就被打敗的話,那他就得趕緊打馬逃回隊伍中去了,然後趕緊讓所有人到前面,靠近另外的兩個盜匪團伙,借勢逼退這個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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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憤怒的精銳盜匪一手拿出老頭領之前交代過的近戰投擲武器,另一手則緊握自己最擅長的兵器握柄,伴隨著馬匹的衝擊,他們直接瞄準了對面,洋洋灑灑的將手裡的小斧子,小鐵錘,投擲飛刀和短柄投矛全部瞄準扔出去。
拉妮莎騎士趕緊抽出佩劍,集中精神將小鐵錘和投矛給磕飛開來,至於其他依靠鋒刃傷人的投擲物,她則沒有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