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一腳踹開‘好酒與好夢’旅舍的木製大門,迎面而來的就是四五把刀劍劈落。
但基爾並不吃驚,整個人迎著向他揮舞來的武器就硬闖進了旅舍的一層大廳。大廳裡擠了將近十個斯卡商會的打手,他們手裡握著各種武器,穿著也是因為今夜的突襲而奇奇怪怪。
一些人給身上胡亂套了什麼東西就拿起武器衝了過來,另外一些甚至就只給腰間圍了一塊皮裙,這麼光著膀子要跟基爾他們戰鬥。
凌亂的刀劍劈砍在基爾身上,但因為打手們人數太多,擁擠在一起怕打到自己人,因此姿勢彆扭,手上的力道也很小。
至少就基爾來說不痛不癢的。
基爾也不是光捱打,盾牌舉起橫掃,將擠在一起的敵人推開,而右手的長劍更是大開大合的擊退一把把閃亮的武器。
還好這些人中並沒有使用重武器的敵人。
而這些商會的打手們也並沒有基爾之前對付過的盜匪們那麼孔武有力,一些人大腹便便,看起來相比於當做使用武力的打手,一些人更像是廚子。
也不知道他們平常會不會進行武藝訓練。
至少這一刻,基爾沒從這些人身上看到多少本事,使用武器的本事。
“哈!”基爾大喝著揮舞長劍在抵禦招架敵人的攻擊中,見縫插針的用長劍抹過一兩個人的手腕與脖子。
周圍一片混亂,到處都是打手們大喊大叫的吵雜聲,還有大廳旁邊廚房中的旅舍原本人員的驚叫聲。
有人被基爾削斷了手腕筋腱,武器掉落,痛苦的用另一隻手把著傷處向後退去。
有人被基爾抹了脖子,一邊更瘋狂的用短劍砍刀劈砍基爾的頭頂,一邊不住的捂住自己的脖頸,希望脖頸傷口處的鮮血能少留一些。
但他不知道,越是這樣緊張激烈的活動身體,怦怦跳的心臟就會泵出更多,壓力更高的滾燙血液。
而這些血液便從覆住脖頸的手指縫中遮也遮不住的噴湧而出。
只是片刻這人就軟倒在地,成了這血肉飛濺的旅舍大廳中阻礙他人的絆腳石。
只是交手不過十多個呼吸,基爾被盔甲的反震力震的渾身都疼,但連續不斷的揮舞長劍,他身體右側的敵人此刻倒的倒,傷的傷。
有人狼狽的往旅舍二層逃去,有人倒地後期盼的向同伴們伸手祈求救助,但此時一片胡亂,哪裡有人顧得過來啊。
基爾的左臂盾牌正面火花四濺,有人想衝上來抱住基爾的身體,限制基爾。但基爾抬腳就是一踹,金屬的靴子直接將那人的膝蓋反著踹彎了過去。
只剩一個抱著腿在被血液沾染成紅色的大廳木地面上打滾的可憐人。
基爾大致清理完身體右側的敵人,他轉過身來,踩著地上的傷者向後退了兩步。
他的眼睛猩紅如火,粗重的呼吸聲甚至在逐漸變得平穩起來,源源不斷的體力支援從長劍獵殺的劍柄處持續的傳遞到他體力不足的身體之中,讓他漸漸的站直了身體。
頭盔面甲下的他咧著嘴角,興奮的不能自己。
剛才那魯莽直接的戰鬥實在是讓他太過癮了,那種擔憂盔甲能否防禦敵人武器揮砍的想法,還有看扁敵人身手的看法混雜在一起,伴隨著周圍逐漸慢下來的一切,和自己快速消耗的體力。
著一切都讓他即緊張又興奮。
面前的三個打手更是一臉的懼怕、慌張,似乎是這才發現自己正在面對什麼敵人。
他們三個互相張嘴交流了一下什麼,但基爾剛才的頭盔被多把武器招呼,噹噹噹的響聲一直敲打響在他的耳邊,此時的基爾耳中嗡嗡聲響成一片,根本就不知道這三人在說什麼。
但他不需要知道,還在不斷滴血的長劍獵殺震顫著,渴求更多的殺戮來滋養他。
基爾回應了它的訴求。
在這幾人打算高舉雙手將武器奉上之前,基爾先一步將長劍架在盾牌上方,然後長劍白光一閃,對面三人在驚慌中被致盲了。
本來不打算使用這東西的,畢竟基爾此時在紅眼蘑菇中奇妙藥效的加持下,感覺自己十分良好。
但他突然又改變了注意,這個旅舍中還有七八個敵人,更有一個弓手在二層阻擊民兵們的前進,時間緊迫,必須連續不斷的吃下斯卡商會留在枯葉村的人手,還有對方能動員起來的村內男性。
這樣才能完成之前克勞騎士說出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