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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隨軍商隊殺人事件(二)

被害商人的屍體此時就在紅髮商會七輛馬車圍攏的中間放著。

幾名商會的夥計似乎跟這個死者比較熟悉,此時正趴跪在草地上摸著眼淚。基爾衝著這幾個哭著的夥計揚了揚下巴,旁邊跟著的歐洛必先生小聲的解釋了一下:“他們跟死了的西隆是親戚。”

“哦。”基爾點了點頭。

於是帶人走到屍體旁,蹲了下來檢視昨晚死亡的這名商人。

商人名叫尼爾西隆,屬於紅髮商會的一個管事。年齡跟歐洛必先生差不多,都在三十歲左右,算是在這個年紀較有作為的一個男性了。

不過此時他的屍體就不那麼優雅,身體大部分都未著衣物,只在腰上裹了一塊沾染了不少鮮血的床單,勉強遮住了下身。

基爾身旁,那兩位城鎮衛兵也蹲了下來跟著一起檢查。而隨同的其他人則站在四周看著。魯米騎士叫來的書記官拿出了一個記錄本,開始用腰間的筆墨記錄起了什麼。

男爵的親衛站在一旁無所事事,便給基爾說了一下,前去叫安排給他們的那隊民兵過來。

基爾揮了揮手同意,然後跟身旁的兩位衛兵討論了起來。

“身上沒有衣物,而腰間的布單上的血液是鮮豔的紅色,是死之前從傷口中的新鮮血液。”

“傷口在胸口,兩處,都是從肋骨縫隙扎進去的致命傷。”

基爾摸了摸傷口的地方:“一指半寬,破口很薄。”

隨後將手指順著傷口插進去:“正好一指深,直達胸腔心口。嘿,兩下都是。”

旁邊的年輕衛兵眯著眼睛:“兩下都是致命傷,而且這麼幹淨利落,不像是生手。有預謀的殺人?”

健碩的衛兵搖了搖頭:“難說,不過這麼窄的傷口,兇手使用的不是常見的那種匕首。太窄了。”

基爾點點頭,的確,這個匕首的刃很窄,不是常見的那種。一般來說,普通人大多都會有一把匕首防身,絕大多數都是普通的鐵匠製作出來的鐵製匕首,這種匕首為了有足夠的強度和用處,匕首都較寬較長,厚度也有一些。

基爾將死者的身體翻了一下,檢查了屍體背面,沒有其他的傷口,顯然就是胸口正面的兩下要了這個商隊管事的命。

開啟口腔看了一下嘴裡,結果一股酒味洶湧冒出。揮手扇了一下,將口臭和酒味扇走,基爾看了對方嘴巴,裡面沒傷也沒有奇怪的地方。

他拍拍手站起來,走向一旁正跟其他回來說話的商隊管事說話的歐洛必先生:“你們的朋友我看了,他是被人用匕首捅死的。那麼,你們是在哪裡發現他的屍體?”

“是在旁邊草鼠鎮最大的酒館裡。那個酒館叫做燃燒草原,昨天晚上我們好幾個人都過去喝了點酒,不過西隆有點酗酒,我們幾個喝合適了後就回來了,但他不肯走,還說要再喝點,如果醉了晚上沒回去,就叫我們早上過去把他抬回去,放在馬車上醒酒。”

另一個人補充道:“我們都習慣了,他平常就這樣,不過還好,喝醉後就只會昏睡,不會找事情,所以我們都習以為常。當晚我們幾個都回去了,哪想第二天早上沒見他回來,就早早的過去把喝醉的他抬回去。”

“幾個人早上過去的?”基爾眯著眼睛問道。

“三個人?對,三個人。”歐洛必先生點了他自己,還有旁邊兩位商會管事。

基爾點點頭,繼續問道:“那麼,昨天晚上你們幾個喝酒喝完後,從草鼠鎮酒館到鎮子外商隊營地這一路上,都是幾個人一直在一起嗎?有人落下了,或者中途要去一旁方便,從而落後一步才回來?”

“什麼?沒有沒有!”他們幾個人一聽基爾的話,就覺得味不對,所有人都搖著頭:“你懷疑是我們自己人殺了他?不可能的,外出的一個商隊就是一家人,我們只有信賴彼此,團結在一起,這才能面對許多不懷好意的傢伙。”

“基爾,你不是商人,你不明白,如果我們這些人心懷鬼胎,我們就不會走這麼遠的。更不要說建立現在的一切!”

基爾抱著雙臂,聳聳肩膀:“或許吧。我為我的話道歉,但具體如何,我持保留意見。”

幾個商人瞪著基爾,但卻不敢說些什麼,畢竟如果真的惹怒面前這個年輕小子,將他們幾個人認定是殺人兇手,那可就糟糕了。

說不準他們的這次旅程,就得以一個極為糟糕的局面結束。而且還是一種在圈子裡極為不名譽的方式。

紅髮商會說不定都會因此解散。

想到此處,幾個人互相看看,每個人都起了一些心思,‘我自己不是兇手,卻難保不是其他人晚上偷偷溜走,到鎮子上殺了西隆。’

從商人這裡問不出什麼,基爾便叫上其他人,準備去發現死者被殺的地方看看。這裡面還有一些許可得去辦的。

畢竟不是肯德爾郡的地方,這不是肯德爾男爵一發話就可以獲得調查的權力隨意調查的。

草鼠鎮是有自己的統治者的,昨天基爾提前過來打前站時也見過一面,此時去鎮子上調查,第一步就得先去拜訪那位鎮子的領主,一位身材高大,但格外肥胖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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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男爵親衛盧比斯正帶著一隊十人的夜鶯民兵小隊走了過來。他們還帶了幾匹馬,基爾的馬匹也在裡面。

此時其他的商隊已經收拾妥當,紅髮商隊這邊,雖然管事們沒參與工作,但其他的商隊夥計還是自覺的將商隊的馬車準備妥當,隨時都可以出發。

“頭兒,走不走?”有夥計坐在馬車馭手的位子上高聲問道,顯然這個傢伙跟死去的商會管事並不熟悉,畢竟行商不是一件安全的事情,哪回不死上一兩個人。不是生病死掉了,就是被野獸襲擊死掉的,或者在外地惹了麻煩,叫人打死,或者最倒黴的碰上連人帶貨都要劫的大股盜匪劫道。

這些夥計早就做好各項的心理準備,事情只要不落到自己頭上,沒人當回事兒。也就管事們互相熟悉多年,同伴被殺,因此很是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