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餐後,眾人分開行動。
基爾這邊帶著書記官伊摩爾,還有兩位本地計程車兵。士兵是帕維先生讓跟著的,基爾沒說什麼,只是謝過了對方的好意。
他也明白,本地騎士領主讓對方過來,就是看著基爾他們,不讓這些外地人惹出不在本地勢力控制之內的事端。
或許出了事情也可以,但一定要有他們的人參與。
所以基爾沒有拒絕對方的安排,帶著另外三個人在餐館休息了一下,隨後走向被關進鎮子監牢的水藻頭帕裡安。
監牢地點問過跟隨計程車兵才知道,原來有兩個。一個是大一些的監牢,建在鎮子的東南方向大門屯兵建築內。
鎮子上犯了事情的違法者都關在這裡,鬥毆打鬥,敲詐勒索,詐騙通匪,基本上都關在這裡。更嚴重一些的罪行,要麼就直接施以肉刑,要麼就讓士兵帶著,全部押送到其他地方,做很少能活著回來的苦工。最為嚴重的一些罪犯,自然也無需關押,直接就在公共地點讓劊子手斬首處死。
而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小一些的監牢,建立在騎士府邸的地下,主要是用來關押士兵中犯錯的傢伙。
於是幾個人很快就頂著春天的驕陽,來到了那個鎮子東南口的大監牢。
與其他地方的建築材料不同,這個建立在城門屯兵所內的監牢是用本地少見的岩石磚塊修建出來的。
不知道從哪裡拉來的大塊岩石組成了這個建築的外牆,看起來遠比旁邊士兵們居住的房子還要堅固。
有著兩位士兵的介紹,基爾和書記官一同走進了這個建築裡面。
本來是不應該讓基爾帶著有殺傷力的武器進入的,但監牢門口計程車兵仔細打量了一下基爾的長劍,轉而拿出了一個帶鎖的細小鎖鏈。
“這是專門給外來的大人物隨身武器做限制的東西。您畢竟不可能把隨身武器交給我們保管是吧?所以把長劍劍柄和劍鞘上上一把鎖,您走的時候再解開就可以了。”
跟隨計程車兵解釋著,基爾沒想到人家還有這種體貼的手段。
沒錯,像是基爾的長劍獵殺這種用價值不菲的魔材製作出來的寶劍,在進入一些緊要的建築時,讓他把武器暫存在人家手上也不可能。
武器可是戰士的命根子啊,既不能離身,也不可能交給他人保管。
又因為能使用這種武器的多是地位和實力高於監牢管理人員的大人物,監牢的安全與現實的矛盾之中,這裡選擇了這種方式來處理。
“我覺得沒什麼,挺好的。”
基爾嘿嘿一笑,一按長劍劍柄,讓守門計程車兵將細鎖鏈纏繞在長劍獵殺的身上,最後再用鎖頭固定住。
沒有鑰匙很難短時間內開啟這東西。
微微感到長劍傳來委屈的感覺,基爾拍拍劍柄,小聲嘟囔著:“就一會兒,很快就解開了。”
隨後長劍安靜了下來。
一同來計程車兵知道基爾是要去向剛送過來的水藻頭帕裡安問話,所以提前一步代替基爾跟監牢的看守們說明了事情。
又不是將人帶走,只是問問話,有著自己士兵的安排,看守們無所謂,很快將基爾帶到了一個監牢門口。
岩石修建的監牢不止堅固,而且很好的隔絕了內外的溫度。
監牢外面是暖洋洋的春日下午,而厚厚的石牆之內,則是哈氣都能撥出水霧的低溫環境。監牢中不僅溫度很低,而且氣味難聞。
路過一個個木頭隔開的單人監牢和多人監牢時,基爾能看到裡面沒有其他什麼東西,囚犯們就沒人一張動物皮蓋著,直接睡在一團乾草上面。
乾草發黴的味道,還有監牢中便溺都在一個木桶的排洩物味道,混著落在囚室地面食物的發餿味道一起,直衝基爾的鼻子。
要不是他之前在肯德爾城外沼澤練就了一個不懼臭味的鼻子,那就會讓他在此時出了糗。
一同來的書記官伊摩爾就受不了了,捂著嘴巴就要將才吃下沒多久的美食全部吐出來。他拉扯著一個獄卒胳膊,不用說話只看伊摩爾的臉色,獄卒就明白他的意思。
“拜託別吐外面,我們還要拖地。想吐就直接吐旁邊隨便哪個監牢裡就行了。每個監牢的衛生都是那些囚犯自己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