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酒館裡又打了起來。
原因是當基爾從酒窖中出來的時候,本來已經緊張的酒館一樓,就因為酒窖樓梯內打手老大的兩聲吆喝給激怒了。
“給我留下那個年輕人!綁了他!”酒館裡其他喝酒的人是這麼聽到的。
隨後,暴力又一次在燃燒草原酒館大廳中掀起。
粗魯兇悍的打手們畏懼年輕戰士的寶劍,但還好,年輕戰士只是徒手還擊。
可哪怕基爾只是徒手與這些健壯的中年打手們交手,這些手拿棍棒的傢伙也不是那一個人的對手。
簡直離譜了,對於圍觀看好戲的人來說。
他們從來沒見過這麼能打的傢伙。基爾的動作簡練直接,因為有著全身的盔甲保護,所以當基爾在打起來的那一剎那將頭盔戴起後,立即反向衝向迎來的許多打手。
抬起胳膊抵擋揮來的棍棒,隨後再一記直拳將一個打手的下巴打歪。擋也不擋的任由對方的拳頭砸來,然後低頭一頂就頂飛一個打手。
左衝右突,揮拳踢腿,基爾身後跟著兩個本地計程車兵,一起保護著書記官伊摩爾,他們邊打邊衝,很快借著被基爾踢倒的酒桌和揮舞的一個倒黴傢伙,他們乒乒乓乓的打著衝出了酒館。
一出酒館,基爾就卸下頭盔,笑嘻嘻的朝著酒館裡不敢出來的鼻青臉腫的打手們做出下流的手勢。
而兩個跟隨的本地士兵卻是一臉緊張,雖然也經過訓練,而且還參與鎮子上一些勢力之間的打鬥調停,抓捕過拒捕的盜匪什麼的。但跟基爾這樣一起以少打多的低烈度戰鬥,還是第一次。
而且竟然還衝出來了,身上只被棍棒簡單的捱了幾下而已。
揉揉皮衣下發疼的地方,兩個士兵一臉驚疑的看向年輕嘚瑟的戰士基爾。
他們剛才到底是怎麼從那麼多人的包圍中一路打出來的啊?
伊摩爾則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躲在基爾背後,緊張的看著不敢當街打鬥的打手們。
“不會出來打吧?他們不會出來吧?”
他緊張的問著基爾。
基爾拍拍耳朵,感覺要被這傢伙煩死,你這一副運動激烈的樣子是怎麼回事?剛才這個書記官有參與戰鬥嗎?
好像沒有哎。
“行了,別緊張,這幫傢伙不敢出來的,瞧。”基爾隨即又做了一個挑釁的手勢,得到的回應不是對方衝出來戰鬥,而是打手們在酒館中朝著門外的他們咒罵。
一些西部行省本地的罵人話,就連書記官伊摩爾也是第一次聽說。
他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將這些充滿‘創造力’的罵人話,也記錄在書本上,畢竟是要之後交給大人物看的東西,會不會汙了男爵的眼睛?
酒館中,從地窖中走出的酒館老闆和兩個他的老兄弟身上都受了一些傷,而且都是臉上那種顯然能被人看到的。
刀疤帕裡鼻子裡更是還趟著鼻血,他接過手下酒館夥計遞過來的乾布,胡亂的在嘴巴上擦了一下:“¥,那個傢伙剛才在底下將我們幾個好一陣拷打,你們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擋著人?”
旁邊那兩個老傢伙也是,一手揉著臉上捱打的淤青,一手使勁朝著低頭挨訓的手下頭上扇:“擋著人!擋著人!讓你們這幫沒用的東西把人擋著,結果就這麼將人放下去?”
“見鬼!我們這三個加起來都快兩百歲的,叫那個該死的年輕人偷襲打倒,你們沒聽到我們在底下呼叫嗎?都是聾子嗎?啊!”
酒館的夥計和其他兩人帶來的打手們都不敢吱聲,只能用仇視的眼神盯著酒館外街道上走遠的基爾一行人。
還是酒館的酒保說了句緩解場面的話:“實在是沒聽到,我們在上面跟那兩個士兵對峙,誰也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打了你們。”
“那為什麼不擋著?打不過嗎?”刀疤帕裡質問著。
旁邊一個酒客看熱鬧不嫌事大,揶揄了一句:“哈哈,這些傢伙看到人家腰間發亮的寶劍,就全都膽怯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