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這邊,他帶著人又一次來到了鎮子中心街道上的‘燃燒草原’酒館裡。
經過了半天時間發酵,這個酒館昨晚出了外地商人被殺的事情已經傳了出來,基爾在路上就聽到了一些本地人站在路邊談論此事。
不過每個人知道的資訊繁雜不清,與基爾這邊的訊息一比,就亂七八糟的。
基本上都是在訊息傳播過程中夾雜了個人的見解和經驗,結果就與事實南轅北轍,大不相同。
說回酒館,基爾還以為出了這種事情,酒館的生意會不好,或者直接關門暫時不開了。
但出乎他的預料,酒館一層卻是有不少人過來喝酒。
一眼掃過去,都是些上了年紀,粗魯不堪的男人。
看到基爾帶著一個書記官和兩個本地士兵進來,這些人也不畏懼,反倒是一齊的盯向了他們四個。
書記官伊摩爾有些發憷,於是勉強笑著不住與周圍看向他的人點頭。兩個士兵感到不對,將手放在腰間的武器握柄上,靠近基爾,低聲跟基爾說道:“有些不對勁,這些人不像是來喝酒的。”
基爾掃了一眼那些人酒桌上一杯杯被喝完的木酒杯,反駁說:“怎麼就不是來喝酒的,你看他們都喝了不少不是麼?”
基爾正要走向吧檯的酒保,詢問酒館老闆在哪裡。
一個鬍子上沾染著渾濁酒液的粗壯中年男人就擋在了路上:“說的對!小夥子,來喝酒吧!過來喝酒!”
對方說話醉醺醺的,但一雙狡詐的眸子盯著基爾。
“喝酒可以,但不是現在。我找酒館老闆有事,說完話過來跟你喝。”
基爾伸手推開擋路的傢伙,對方鯁著身子,頑強的想擋著路,但基爾使勁一推,這人還是被推開了。
“小子!你把酒撒到你爹我身上了!”這人一被推開,周圍的酒客就噓了一聲,讓這個人直接開口罵了出來。
他將還有半杯子酒的木杯子舉起來作勢要往基爾頭上倒,但基爾只是使勁猛推了他胸口一下,這人就哆哆哆的向後不住退去,高舉的酒杯一下子就把酒液倒在了自己頭上。
基爾和周圍的一些酒客都鬨笑了起來,但還未等其中一些酒客笑完借勢發作,基爾直接從腰間拔出長劍,橫著指著周圍的所有人。
長劍劍刃上纏繞著白光,隨著基爾的呼吸一漲一縮的,每一個被它指到的酒客,都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一些人站起來的動作做到一半,也不得不重新回到椅子上。
“別給自己找麻煩。我不是本地人,完全可以在這裡將你們全都殺了,然後離開草鼠鎮遠走不再回來。”
基爾冷冷的說著,隨後將長劍隨手插回劍鞘:“命是自己的,別無謂的浪費了。”
說完,他走向呆愣著的酒保。而基爾身後的三個人則緊緊跟上,伊摩爾一臉緊張,他生怕剛才打起來,而兩個本地計程車兵則互相看看,也不知道如果真的打起來,他們是幫著基爾對付這些看似喝酒的地痞流氓,還是試圖阻止基爾在鎮子內隨意使用武力殺人。
“你們老闆呢?看這樣子就知道他在,讓他出來。”
基爾對著酒保問道。
他看到酒保在吧檯裡面準備了一把武器緊緊握著,但面對穿著盔甲的基爾,這個酒保並沒有真的動手的打算。
酒保鬆開了武器,一臉緊張的指了指旁邊向下的樓梯。
看來酒館老闆跟上次一樣,也在底下的酒窖中。
“兩位在這裡等一下,我下去問問那個傢伙一些話。”基爾給兩個本地士兵交代一聲,隨後帶著書記官順著樓梯下去。
兩個士兵看著一酒館不懷好意的粗魯男人,背靠背在一起,並且將手都放在了劍柄刀柄上,隨時做好戰鬥的準備。
看到兩個士兵緊張要殺人的樣子,酒館內一些裝作喝酒的人都小心的藏好了事前準備的棍子和匕首。不過是收了些錢,犯不著真刀真槍的去拼命啊。
酒窖的樓梯不是很陡,恰恰相反,為了搬運酒桶,這裡的樓梯又寬又緩。這樣子方便了人手搬運,但相應的樓梯不得不拉長了。
所以這個通往酒窖的樓梯在往下後,又向右拐了一下,依舊是貼著酒館建築的邊緣,繼續走了幾步後才到底。
底下自然頗為陰暗,因此每個走道都有一個專用的燈臺放著一個防火的油燈。
基爾和書記官順著樓梯下來的聲音自然是打擾到了底下的人,轉過樓梯後,基爾低著身子看到酒館的老闆刀疤帕里正跟著兩個與他年紀差不多的男人坐在酒窖的中間喝著酒。
酒窖大致是個正方形的空間,周圍都是大大小小的酒桶,中間則是一些貨架,一些能長時間存放的糧食也放在這裡。
最中間是一小塊空地,這裡支了一個桌子和幾把木椅,此時就坐著三個人在說話喝酒。
基爾看到了他們,酒窖中的三個人自然也聽到了基爾兩人步行下來的聲音。
“怎麼回事?我不是說了今天誰也不見嗎?找我的都給我趕走!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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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有些醉了的刀疤帕裡藉著不足的光照,略微打量了一下基爾兩人,隨後張口嚷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