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前出的護衛隊長注意到,走過來的教士雙手空著,但肩部和胸口則多加了一套簡陋的護甲,而教士身上的教會長袍沾染了大量的血跡,看起來很可疑的樣子。
而教士本人也是一個年輕人,不過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樣一副兇惡的樣子,反倒是表情鄭重,略有堅毅。
衣服上的血跡與晃動的馬匹讓護衛隊長沒看清對方是哪家教會的教士,直到對面的教士自報姓名,他才明白,這位竟然是一個農神教會的教士。
‘這可不太妙啊,農神教會的人。’
護衛隊長暗自盤算,隨後他也開口說道:“教士大人您好,我是‘藍犬’努斯,是‘燃爐’商會的商隊護衛隊長。如您所見,後面就是我的人,還有所護衛的商隊。那麼,請問您。”
‘藍犬’努斯伸手指指不遠處將商路堵住擁擠的數百人說道:“請問您帶領著這些可疑的人,是要幹什麼?”
他緊張的左右張望,但商路的左右並未如他所懷疑的那樣,有人趁機試圖潛藏包抄過去。靜悄悄的,一如往常的荒地山林一樣,沒什麼區別。
巴塔爾教士趕緊擺著手說道:“誤會了,誤會了。我身後的那些人,他們不是可疑的人。”
“不是?可我看著許多人,嗯,不少人都手拿武器,而且穿著很像林子裡劫掠的盜匪啊?”
說道這裡,‘藍犬’努斯嗆了一聲,說真的,他甚至覺得巴塔爾教士都不是真的教會教士,雖然之前那驟然放大的聲音,的確像是各家教士在節日或者慶典上使用的神術手段差不多,但走南闖北的他也知道,除了神術,還有許多種手段都能做到類似的情況。
不一定使個大路貨的神術,就能自稱是農神教會的教士了。
而且說到農神教會,他最近也不想跟這些人有接觸或者交情來著。
“是這樣的,他們都是我和基爾勇士,不,基爾騎士一起從白石城牆關卡帶出來的避難民眾,你可能知道,白石城牆關卡那裡提高了數十倍過關稅,許多沒有財產的避難民眾都被擋在了那裡,過不去,又回不了家。”
巴塔爾教士嘆了口氣,接著說道:“那地方太小了,養活不了那麼多的人,大家生活都很困難。我和基爾騎士路過那裡,就再民眾中的長者出面下,決定帶領他們中的年輕人返回咱們南部行省,尋找一處安全的地方。”
他指指身上的血跡:“但你看到了,出了白石城牆關卡,就遇到了大量盜匪的襲擊。經過騎士與大家的奮戰,總算是打敗了那些盜匪,我這些血跡就是救治傷者時染上的。而民眾們也繳獲了大量的盜匪衣物與武器。”
“教士大人,您說的這些證據呢?”
護衛隊長沒簡單就憑藉空口白話信了對方,於是討要證據。同時,他也注意到教士說的詞彙,那個不遠處沒過來的騎手,竟然是一個騎士。
也對,看裝備也像是一個騎士,就是一身裝備差點意思,盔甲不夠鮮亮,威武。
“你可以隨我過去看看,近距離看看,你就知道到底是盜匪還是難民了。我的隊伍中不止有前面手持刀劍的年輕人,後面還有揹著繳獲自盜匪物資的大量民眾,而且還有從盜匪手裡救出的一些被綁商人。”
“不是誆騙我過去綁了?”
“絕對不是,你可以派個信得過的忠誠手下、同伴過去看看,看看就知道了。我們不是盜匪,不會攻擊商隊的。當然,我這邊有騎士坐鎮,也不是怕了你的這二十多人商隊護衛,只是無謂的誤會能避免就最好。”
“這是當然,而且希望如您所說那樣。”
話說完,兩人打馬往回走。
巴塔爾教士回到基爾身邊,結過了基爾扔過來的琥珀金屬長杖。
“怎麼說的?”
兩人說話聲音不大,而且周圍馬匹嘶鳴,基爾沒怎麼聽清兩人說了什麼。
“解釋了一下,對面明顯是誤會咱們是盜匪了。我讓他派人往隊伍靠近看看。”
基爾笑了一聲:“咱們要真是盜匪,這支商隊現在還有人活?提前在對方來路上埋伏一隊人,等這邊看到大部隊要轉向時,如今那裡有機會跑?”
“你少說這些話,怪嚇人的。”
巴塔爾教士知道這是在開玩笑,因此搖搖頭。
‘藍犬’努斯返回同伴身邊後,立即就有人對他說道:“隊長,我看對方那個騎手不對勁,一個人面對咱們二十人,都不帶怕的?”
翻翻白眼‘藍犬’努斯說道:“那位教士說是個騎士,也不知道真假。對了,他們說對面其實不是盜匪,而是一幫逃難往西跑,結果堵在白石城牆關卡的倒黴蛋。這是在那兩人的帶領下,又返回找地方居住求生的。結果之前被盜匪襲擊,打敗繳獲了盜匪的傢伙。”
“這都是放屁呢!”
立即有人不屑的罵道。
‘藍犬’努斯則皺著眉:“但人家說讓派人過去看看,倒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會不會使騙人過去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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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藍犬’努斯接著說道:“不像,只說派一個人就行。所以,你們誰最忠誠,敢冒對方耍詐的風險,代大家過去看看?”
二十名騎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