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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阻礙的村民、富裕的鎮內人

夜魅鎮岩石圍牆上,鎮衛兵們遠遠的就看到了成功返回的車隊。當他們看到當前一輛馬車上站著的男爵繼承人的時候,紛紛歡呼起來。

高揚著捆紮有薩斯家族徽記的長槍、盾牌,一個個擠在圍牆邊上的射臺上,歡呼、蹦跳,許多人也不知道為何歡呼,但車隊出發又返回,想來是帶回了一場勝利吧?

貝爾薩斯對著圍牆上的衛兵們招著手,嘴裡卻跟騎馬伴行在馬車旁的基爾說道:“再不考慮考慮?只要有你我帶隊戰鬥,像是這樣的歡呼與勝利,必然發生。到時候整個鎮子的人都會為你我歡呼,喝彩。”

“這將是一位騎士能得到的最高讚譽了,人們會稱呼打敗血肉魔的騎士為英雄,吟遊詩人會為此撰寫稱頌的詩篇,各個神明教會會將戰鬥刻在石牆上記錄下來,留待千百年後的人們參觀學習。”

基爾不為所動,他抬手指了指鎮東南大門外逐漸聚集的鎮外村民青年,語帶諷刺的回應道:“別想那些還未發生的事情了,你瞧,昨夜的問題並未真正解決,那些民眾堵住了路。說實話,昨晚上的事情只是壓力積累到一定程度後的反應,別告訴我你不清楚這點?”

貝爾薩斯鼻子裡哼了一聲,轉身招呼身後其他鎮子車輛上的家族士兵,讓這些孔武有力又裝備精良計程車兵們驅趕堵住大門口道路的民眾。

基爾趕緊打馬攔住這些士兵,而這些士兵也不敢越過基爾這個騎士,紛紛轉頭看向他們的主人。對此,男爵繼承人直接問道:“怎麼?這是薩斯郡的事務,你要插手?哼,插手也好,這事隨你解決,但之後你得一起出擊收拾那些怪物,如何?”

根本不接這茬,基爾掀起頭盔鋼鐵面甲,笑嘻嘻的說道:“算了吧,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解決問題往往不止一種方法。堵路堵門的鎮外村民,你不如派車隊裡的那些農神教士去,讓教士們勸解一下,瞭解那些民眾們的想法和需求,簡單的滿足他們一下。並不需要用強硬的手段去解決問題。”

“滿足他們?今天堵門向我討要東西成功,明天呢?我再拿什麼送給他們?別傻了,基爾騎士。”貝爾薩斯根本不聽基爾的方法,揮揮手,讓手下的精銳士兵們繞開擋路的戰馬。

隨後他又朝圍牆上的鎮衛兵們呼喊命令,讓上面歡呼的人都到大門去,從內部出來一起驅趕堵路人群。

基爾攔了一下後就停下了舔血草,並未繼續跟隨車隊,就這麼站在路邊,看著這一切。

出去一番收拾了一些寄生怪物的精銳士兵們動作很是粗魯,精神上也並未平靜,他們先於車隊衝到了擋路的民眾跟前,直接就憑藉著自己高大健壯的身材,還有身上的盔甲裝備,硬頂著攔住道路的幾十個村民青年角力。

這些鎮外村民青年們基本上飯都沒怎麼吃飽過,身體都很虛弱,如何能擋住每天都有肉吃的精銳士兵?

才一接觸,就被人數更少計程車兵們推擠著往後退去。

他們嘴裡罵出聲來,立即就招致同樣粗魯計程車兵們的還擊。不過士兵們還擊可不靠嘴巴罵,直接一巴掌就呼在青年們的臉上,帶著皮質手套的結實手掌力道驚人,被打的青年頭暈目眩的軟倒在地上,隨後就被士兵扯住手腳丟在道路一邊。

這讓後面還沒捱打的村民青年們懼怕的退了幾步,因此士兵們就前進幾步。

像是看出這樣好使,這些士兵呼喊幾聲後,紛紛揮舞起胳膊,或者側著身子用肩膀朝前撞去。

基爾看到攔路的年輕人們就像是被保齡球擊倒的木瓶,一個個左歪右擰,哀嚎不已。有些人想反擊,但赤手空拳的他們擊打在士兵們的身上後,卻發覺捱打計程車兵不痛不癢的。

但士兵們的還擊卻不是這些飽飯都吃不了幾頓的青年能挨的起的。

不過他們還是有優勢的,就是人多。隨便向後面招呼幾聲,就立即有更多曬太陽的青年男女衝了過來。這些人一加入,正拳打腳踢開路的精銳士兵們立即被前後左右的村民們包圍了。

有人想拔出武器揮砍,但被還站在馬車上的男爵繼承人給喊住了,因此士兵們雖然前後左右都是人,但依舊揮舞拳頭解決問題。

說來奇怪,前面打的熱火朝天,但村民青年們卻並未靠近滿載木柴的馬車。或者說,這些滿心怨氣的鎮外村民青年,並不敢靠近穿著一身騎士鋼鐵盔甲的男爵繼承人。

基爾撇撇嘴,嘆了口氣。

擁有超人類戰鬥力的騎士階戰士們,成就了異世界社會穩固冷硬到極點的社會基層。

數百名沒有武器裝備民眾,哪怕鬧事造反,也不會是單獨一個武裝齊全的騎士階戰士的對手。哪怕此時的貝爾薩斯並未騎乘騎士戰馬,沒有機動力上的絕對優勢,但其他方面也足以碾壓這些民眾們了。

這麼一看的話,此時雖然士兵們和村民青年打的熱鬧,但實際上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將場面升級的打算。

士兵們背後有兩位騎士坐鎮將基爾也算進去了,畢竟上午才一起出鎮行動),所以此時哪怕被十幾倍人數優勢的村民青年包圍鬥毆,卻依舊鎮定。讓不用武器,就不用武器,畢竟身上的一身精良裝備不是假的,讓赤手空拳的民眾擊打,這些人都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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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村民青年們雖然一個個也滿腹怨氣,咒罵聲與下流的手勢不斷,但罵出來的話卻多半跟作為領主的薩斯家族無關,多是牽扯鎮子衛兵們的家人,還有祖輩。甚至鬥毆中的下流手勢也全都是往圍牆上比劃的。

此時的鬥毆雖然場面上比昨夜來的要大,但人多卻並不混亂,沒人衝過來襲擊車隊,沒人靠近站在馬車上的男爵繼承人,沒人去攀爬攻擊鎮子圍牆與東南大門。

相比於說是一場暴亂或造反,基爾尋思著,這更像是一場‘表演’,一場向此時鎮子實際管理者的‘撒嬌’。

而這一點,穩穩站在馬車上的男爵繼承人似乎也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