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鎮西的伐木場外。
車隊重新集結,基爾召回了戰鬥撤離的伐木手們,並讓這些早已按捺不住的年輕人們,在上午處理原木的地方繼續砍伐處理木柴。
精銳計程車兵們散落在工作場周圍的原木堆頂部警戒,教士們則聚集在空蕩的馬車旁低聲討論著之前的戰鬥。那位深受重傷的年輕士兵此時躺在了一塊精緻的騎士斗篷上,沉重的傷勢並沒有那麼快的就能被教士治癒,此時只是簡單的被農神教士們止住了流血,並簡單的包紮了一番。
後續的治療怎麼說都得等到返回夜魅鎮才能進行了。
畢竟重傷這種傷勢,治療起來就需要更多的教士一起聯手施展治癒神術。
在場的教士熟練倒是夠了,但很顯然,不同信仰的教會教士們,不可能聯手幹些什麼。
那是不可想象的。
“他的情況怎麼樣?我救他的時候,看到他有被怪物重擊頭部?”
基爾站在一旁,對脫下斗篷當做受傷手下躺著使用的男爵繼承人說道。
“嗯,教士們檢查過了,腰部的傷勢嚴重,其他問題不大,應該是頭盔幫他擋住了怪物的攻勢。”貝爾簡單解釋兩句。隨後拍拍基爾的盔甲胳膊,示意基爾跟他到一旁說話。
基爾聳聳肩,跟了上去。
“你要說什麼?好奇我的斧子?還是佩劍?”基爾語帶笑意的說著。
“都不是。”貝爾伸手做了個手勢,示意基爾跟他一起坐下,就坐在一根橫置的半個人高的原木上。
“那是什麼?覺得我之前戰鬥有保留?拜託,我是外來人,戰鬥有所保留那不是基本操作嗎?”基爾嘴裡嘟嘟囔囔起來,將身後的披風一展,隨後一屁股坐在原木上。
“有一點,但也不是這個。基爾,我只是好奇,你跟農神教會到底是個什麼關係?剛才戰鬥時,我看到了,也感受到了,你的身上,有著一股強勢的,嗯,農神神力的氣息。對抗剛才那樣的怪物,武器是一方面,但我相信剛才那個力量也很重要對吧?”
貝爾一邊說著,一邊遠遠的打量著另一邊聚在一起說話討論的農神教士們。那些農神教士們在說話討論時,也紛紛對這邊的基爾指指點點。
顯然他們討論的內容,跟基爾有所關聯。
“那個?”
基爾輕笑了一下,拍了拍自己胸口下的兩肋:“幫農神教會辦事,總得給些好處不是麼?將軍不會派遣一群飢餓計程車兵上戰場,就是這個道理。”
“哦。我對這個有些好奇,你能不能給我多說說這個能力?”貝爾眼睛轉動著,向基爾提問道。
於是基爾簡單說了一下關於【草木源泉】的訊息。
“短時間無限精力嗎?真不錯啊,可惜必須得是教區級別的教會才能提供。”
貝爾搖搖頭,不知道是放棄了什麼打算。
隨後他話一轉,又希望基爾能帶著手下計程車兵跟他這邊的力量匯合,一起處理野外的血肉魔們。
“你剛才肯定發現那些傢伙退去的方向了吧?它們的老巢肯定在森林中的某個方向。一般的隊伍面對它們估計不是對手,但你也親眼看到了,只要足夠精良,便可以用極低的損傷擊敗大量的怪物!雖然也有實力強勁的頭領怪物,但現在看也不是咱們這種騎士的對手。”
握緊拳頭,貝爾一臉自信。
基爾擺擺手:“再說吧,再說吧。我從農神教會那邊把好處都拿到了,怎麼說都得先辦人家事情對吧?”
貝爾便不再開口,兩人就這麼坐在原木上,小聲的討論起武藝技巧起來。
男爵繼承人鄙視了一番基爾的長槍技藝,認為基爾從來沒有接受過正規的技藝訓練,基爾的騎士老師很不合格。
“拜託,克勞騎士只教了我怎麼進行生命能量訓練,其他的根本都還沒來得及教,我就跟隊伍分開,摻和進農神教會的事情裡了。我也想多學一些,但沒什麼機會。”
“生命能量訓練?那有什麼好學的?幾瓶藥劑喝下去,它們不是會自己快速增長嗎?”貝爾一臉驚訝的說道。
基爾苦笑一聲:“我可沒有貴族繼承人的身份啊,我原來就是一個普通人,頂多幫著民眾們處理一些難題。後來才有一個好機會讓克勞騎士讓我成為見習騎士進行訓練的。騎士倒是提過他當初也是喝昂貴的藥劑成為騎士的。不過這些我都沒有,所以在軍隊一路南下的路上,我都是食用怪物身體來提高自身生命能量的呀。”
貝爾用帶有精細鋼甲的手掌摩擦著下巴:“這倒也是一個簡單的方法,不過有些慢,而且結果很難保證。”他看了看基爾,又看了看自己,比較了一下剛才兩人與寄生怪物頭領的戰鬥,有些洩氣:“你的老師將你訓練的看來不錯。要麼就是你很有戰鬥的天賦。”
“哪怕武藝上稀爛無比。”
“你的讚美可以不用說後面那一段。”基爾吐槽道。
基爾突然隔著頭盔撓了撓頭髮上的癢,用不經意的語氣問道:“對了,很多關於騎士的常識知識我都不瞭解,你是正經貴族繼承人,也經過正經的騎士訓練。那你知道殺敵過多後,怎麼緩解那些敵人怨魂糾纏夢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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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敵?你想說殺人是吧?看來你真的是個不合格的見習騎士,這些常識都不知道。”
貝爾指了指自己的頭盔和盔甲:“方法很多,我父親選擇在給他和我的盔甲上找人佈置了一些能驅散怨魂詛咒的咒文,魔法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