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一去一回沒花什麼時間,但當他騎馬回來的時候,薩斯家族的那位年輕少爺已經帶著他家計程車兵和鎮子上的教士們退回了伐木場地。
一看基爾騎馬從伐木場外面回來,這個二十多歲的貴族家的見習騎士便怒氣衝衝的迎了過來,不滿的看著基爾:“你怎麼不在這裡?知不知道當你不在的時候,幹活的人沒人護衛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
基爾並不在乎這個,他將手上依舊滾燙的教士長杖扔回給滿臉不好意思的崔斯特教士:“接著吧,教士,它燙的不得了!”
還在不斷放射星星點點白色光粒的教士長杖輕巧的被扔了出去,教士看準被扔過來的長杖,謹慎的用雙手一下子接在了手裡。
說來也怪,本來滾燙的長杖在教士手裡好似沒有溫度一樣,這位崔斯特教士就這麼不用長袍厚實的袖子或者手套什麼的保護手掌,直接用手掌接觸,好似並不怕長杖上的高溫一樣。
“感謝您,基爾騎士。幫我取回了我剛才遺失的武器。”教士手裡的長杖嗡嗡作響了一下後,所有人都能看到長杖內的一道白色神力透過手掌融入了這位教士的雙臂之中,似乎回收了整把長杖內遺留的太陽神神力。
感謝過基爾後,崔斯特教士再轉身對著薩斯家族的繼承人解釋道:“薩斯少爺,基爾騎士剛才是幫我取回戰鬥中遺失的長杖,並非隨意脫離隊伍,也沒有忽視伐木隊伍的安全。在基爾騎士來回的時間裡,我與我的同伴有替基爾騎士臨時守護這裡。”
薩斯騎士翻了個白眼,揮揮手說道:“如此就算了,但在周圍都是怪物的地方,我希望大家能更謹慎一些。基爾騎士請過來一下,我想跟你討論一下剛才我這邊遇到的事情。各位教士也請過來,一起討論吧。”
說完,他一揮手,跟在身後計程車兵就拖過來了兩個寄生怪物殘破的屍體。這玩意兒渾身上下都遍佈殘破伸出的藤蔓根鬚,看起來非常怪異,而再加上原本作為被寄生的民眾屍體,一下子就有了一種讓人看到後覺得噁心不適的感覺。
士兵們剛才跟這種不知道是不是更上級還是臨時加強的寄生怪物戰鬥過,並且很狼狽,因此將怪物屍體擺出來的時候就並不客氣,不僅嘴裡對這異形的怪物罵罵咧咧,腳上還趁機踹了兩下。
教士們的涵養就好多了,他們只是按照各個教會的小團體,自己教會的人員相互低聲討論著這些被擺出來的怪物屍體。
不過各自的神態與內容不一樣罷了。
亡者之神的兩位教士不太在意這些造成了一點麻煩的怪物屍體,兩人也並未參與其他討論,而是相互憂心忡忡的說著一些關於怪物手裡的屍體的不安事情。
基爾耳朵蠻靈的,或者說經過騎士訓練後,有著生命能量的增幅,騎士們的耳朵都很靈敏。他就聽到兩位亡者之神的教士在低聲討論血肉魔怪物們手裡到底有多少已經死去的民眾屍體,而且那些怪物是否有對這些死後沒有火化的屍體好好儲存。
看起來兩位教士並不在乎寄生怪物本身,而是擔憂寄生怪物們殺死鎮外的不少人後,那些被怪物聚集藏匿起來的屍體有沒有發生什麼非常不好的變化。
基爾知道,大概是類似冰汛關盜匪老巢裡的那種屍坑,屍體越聚越多,而又沒有好好處理,汙穢黑暗的力量想必會不斷上升吧?
也就不知道血肉魔寄生怪物本身怕不怕這些東西了。
太陽神教會的兩位教士沒能親手擊敗他們負責的一頭寄生怪物,而且也沒能及早趕到之前的血肉大屋,因此這兩位此時頗為尷尬,覺得周圍的其他神明信仰的教會教士,所謂的低聲討論,多半是在偷偷譏諷他們太陽神教會呢。
農神教會的四位教士皆是一臉興奮,相互討論的聲音不小,臉上甚至還帶有笑容。他們剛才齊心合力毆打解決了一頭寄生怪物,不僅沒有傷亡,而且一番戰鬥下來體力不減,神力消耗也很少,覺得那些寄生怪物也不是的那麼難對付嘛。
農神教會人多,不僅說的是在場的四位教士人最多,還有夜魅鎮的教會力量中,農神教會的教士是最多的一家,如果將能戰鬥的教會人員都聚集起來的話,說不定他們能在此次血肉魔事件中多做些事情。
財富之神的兩位教士一臉樂呵呵的,不僅兩人在相互討論著什麼,還友好的跟薩斯家族的精銳士兵們說著話。這些士兵面對寄生怪物罵罵咧咧的一副面孔,面對財富之神的教士卻臉上帶著笑,嘴裡謙卑的恭維話就一直不停,紛紛期盼著穿金戴銀的兩位教士能多賞賜他們一些財物。
又是另一副面孔了。
這一切都被基爾和薩斯兩人統統看在眼裡,聽在耳中。基爾此時卸下了頭盔,下巴朝著財富之神教會的兩位教士揚了揚,對對面的薩斯騎士示意。
對方並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走過來對著基爾說了一下剛才在伐木場大屋那裡發生的事情。
“你怎麼看這一切?基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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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繼承人問道。
基爾小聲說道:“剛才太陽神教會的兩位追著一頭怪物靠了過來,是我幫他們解決的。”
聽到這裡,男爵繼承人挑了挑眉毛,眼神略帶鄙夷的瞟了一眼太陽神教會的教士們。這位倒不是看不起太陽神教會,畢竟太陽神可是人類神明中的強大神明,教會勢力也幾乎遍佈全人類生存的地區,怎麼也輪不到他一個連男爵都不是,正式騎士都不是的年輕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