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這麼說,馬車上的大夥兒就信了。
不信不行,在疾馳的馬車上,只有傻子才會在這時候跳車,所有人都看出來,左右和身後冒出來的那些怪物,根本追不上他們這一行人。也只有前方的少部分怪物,才能衝上來戰鬥糾纏。
如此,大夥兒都看著基爾騎士催促著他的那匹健壯的草原馬,用比車隊更快許多的速度,提前衝上去與怪物們交手。
轟隆轟隆,轟隆轟隆——
舔血草的鐵蹄飛快踐踏過有段時間沒車馬走過的土路,將路上新生長出來的短短草芽踩個粉碎,基爾口中低聲呼喊著戰鬥前激發精神的胡言亂語,一手拉扯韁繩,一手握持夾緊長槍,調整馬匹奔跑的方向,目光緊盯離他最近的一個瘸腿的寄生怪物,將長槍的槍頭虛瞄著對方。
那怪物腿腳不便,似乎是在之前襲擊人類的活動中受了傷。臉色枯槁的傢伙穿著破破爛爛的衣裳,嘴裡還大聲喊著話,雖然有些模糊,但竟然還是通用語。
“向偉大的先知獻上人類!吊死鬼萬勝——”
勝利的宣告還未喊完,基爾便縱馬從這披著人皮的怪物身旁穿過,長槍掠過對方身體軀幹,槍頭槍身連刺帶挑,直接將這個怪物甩飛上天。
甩飛出去的時候,這個怪物就被從軀幹胸部刺入的槍刃割成了兩截。
前排馬車上的眾人看到這怪物的上半身落在了一旁的荒草農田中,身體斷口冒出不少植物根鬚,不過胡亂攪動一陣就失去了活力。
而下半身被連帶著甩到土路旁時,雖然摔倒,可一直還在試圖擺動雙腿站立起來。
但一輛輛的馬車驢車從路旁駛過,所有人都伸手指著這半截試圖站起來的怪物身子,發出不斷的嘲笑。似乎是意識到只有人類的下半身是無法站起來,並且戰鬥的。
於是從怪物寄生的那殘破的人類腹部斷口處,很快就爬出了一個圓錐樣的東西,扁平的底部是張人臉,身後錐體上全都是細小的植物根鬚。這東西從斷掉的人類身體爬出後,原地爬了幾圈,就在人臉低聲的咒罵聲中,慢慢不再活動,乾硬起來。
就像一塊發了芽的土豆,不過這玩意兒並不是死了,只是單純的休眠起來而已。
之後其他同伴循著味道只要找來,便可以將它回收回去,交給負責寄生轉化的其他夥伴。
斬殺一個怪物後,基爾馬不停蹄,賓士中修改方向,衝向另一個想要攔截的寄生怪物。
似乎是看到了前面同伴的慘狀,這個傢伙非常狡猾的遠遠趴倒在地上,只等馬車駛來時爬上去。但基爾一臉奇怪,想要笑又不好意思真的笑出聲來。
直接縱馬朝著這個怪物衝去,在對方趴著還未起身之前,直接駕馭著舔血草從這個怪物身上踐踏衝過。
嘎吱嘎吱的踩斷人類肢體的聲音非常瘮人,還好都被戰馬轟隆隆的奔跑聲給蓋過去了。
基爾看也不看這個怪物到底死了沒有,反正被寄生的人類身體四肢被踩斷不少,這個怪物哪怕沒被踩碎寄生物核心,也失去了興風作浪的本錢。
隊伍又向西前進了一段距離,前方又又又出現了一組寄生怪物攔路,一組五個,這幾個怪物穿著整齊的人類服裝,是從土路旁一個村子裡一齊跑出來的。
與其他寄生怪物不同,它們甚至手裡還各自拿著一把削尖的木棍,就這麼堵在土路中間。
要不是這些寄生怪物嘴裡嘶吼著什麼人類該死,獻給先知之類的話,基爾還一時不好區分它們與人類的區別呢。
“怪物們,受死!”
基爾此時已經領先馬車隊伍好一段距離,因此有了一定的與攔路怪物糾纏的時間。
面對排成一排,手持尖刺木棍的寄生怪物,基爾沒傻乎乎的讓舔血草正打硬衝,雖然有著一身馬用護甲的舔血草並不是很怕不到小孩手腕粗的尖刺木棍攔路。
他離攔路怪物還有段距離時,就直直的朝著怪物衝去,因此這幾個怪物還真以為基爾會直衝上去拼個你死我活,但當距離不到二十米的時候,以舔血草此時高速跑來的速度,這個距離轉瞬即逝,基爾直接微微扯動左手的韁繩,在千鈞一髮的時刻,讓舔血草朝左偏移稍許。
因此兩方交錯時,基爾右手的長槍劃過攔路怪物們最邊上的一個傢伙。
鋼製的長槍直接斬斷對方手裡的尖刺木棍,再隨後如最鋒利的大刀一樣,沿著這個寄生怪物身體軀幹橫著一劃而過。
鋒利的長槍槍刃帶過一道反射著陽光的光帶,連斬帶扯的,將這個寄生怪物斜著斬成兩份。
斷手和斷掉的尖刺木棍飛上天空,隨後落在一旁路上,斬飛的半個身子一前一後的滾落在地面,似乎是好運來了,基爾剛才那一擊直接破壞了寄生怪物的人臉核心。
五去一,另外四個驚訝的嘶吼出聲。
隨後齊齊轉身。
可站成一排的它們猛的轉身,手裡的尖刺木棍反倒是將同伴們互相打倒在地。
基爾衝過去後調轉馬頭,便看到了這些怪物們滑稽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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