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找了塊勉強幹淨的粗布,用這玩意兒擦拭著手裡的武器裝備。擦著擦著,他有些擔心獨自追擊狼王的拉妮莎騎士,雖然看起來狼王頻頻受傷,好像實力下降飛快,估計不是騎士大人的對手。
可基爾擔心這一切要麼是狼王的計策,要麼狼王還有著什麼反戈一擊逆轉局勢的手段或辦法。畢竟這片森林的住民是那些北地狼,他們人類對這裡的瞭解不過是有關冬季的些許皮毛罷了。
真要被狡猾的狼王想到什麼鬼點子打敗了拉妮莎騎士,那可就不好了。
想到這裡,基爾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支援輔助騎士的想法,好像他們這些手下不趕緊過去支援的話,之後就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他搖搖頭,再深呼吸幾回冰冷的空氣,勉強將這股想法壓下去。
看著木牆外一地的血肉殘肢,他意識到這些當前的困難,才是他們這幾個人最主要的麻煩。如果不解決了這些東西,他們又有什麼資格說去支援遠遠強於他們的拉妮莎騎士大人呢。
畢竟真的情況不妙的話,拉妮莎騎士完全可以透過那種誇張的大跳來躲避不利的局面。
這一點也是之前多年,實力水平相近的拉妮莎騎士與狼王很難給對方造成致命一擊的原因了。畢竟他們之間誰都很難在局勢變化之時留住對方。
留不住,自然也就難以徹底打敗對方了。
等到撤退後的第二年冬天,雙方又再捲土重來,重新開戰。一切就又返回了原樣。
沒讓他們久等,那些固執的北地狼很快就又重新集結起來,再度發起了進攻。
新衝上來的北地狼一轉過岩石通道的轉彎處,就被同類碾壓破碎的屍體給嚇壞了。一些膽小的幼狼畏縮不前,只有少量的成年狼敢於試圖衝到木牆下。
不過少量的北地狼完全不可能攻破三米多高的木牆,甚至基爾都沒有動手,兩頭成年北地狼就被木牆邊上的年輕獵人當做練習目標給射穿了喉嚨。
這兩頭北地狼被射穿喉嚨後,先是奮力攀爬兩下,隨後氣力不濟從木牆上掉落下來。接著它們兩個就只能趴服在地上艱難的呼吸著,漸漸的失去了精神。
“不用看了,基爾。這兩個被射穿了喉嚨,它們很難再呼吸到空氣了。”身旁的年輕獵人興奮的對著好奇看著的基爾說道。
基爾點點頭,覺得這方法遠距離對付北地狼還行,近身戰鬥的話,他很難等到對方斷氣,畢竟哪怕是不好呼吸空氣,受創的北地狼還是有著很高的戰鬥能力。
北地狼們沒有再派狼過來送死,它們或許也明白少許的狼難以攻破人類的木頭牆壁,畢竟短短的幾米木牆上,分佈著單位密度過高的人類獵手。在前幾年北地狼最猖獗的時候,它們也曾攻擊過人類的村落。
村落也有著高聳連綿的木牆阻擋,但跟現在他們面前的木牆相比,村落的木牆上發起反擊的人類就太少了一些。
它們當時只要趁著夜色,或偷偷襲擊,或聲東擊西的方式,就能流竄進村落內部。人類的牲畜和家禽都是些難以反擊的美味佳餚,甚至人類的幼崽也不是不行。
只要將擋路的木頭門撞開,裡面往往就會有著好多個縮在一團的人類。那些傢伙要麼大喊大叫,要麼就用毫無威脅的木棒揮舞著試圖阻嚇它們。
但最終的結果都難以改變,相比其他人類飼養的動物,他們本身對北地狼來說更有滋味一些。
指揮的頭狼僅剩一頭,倒是讓剩下堅持進攻的北地狼免去了爭吵聽誰的麻煩。
“嗚嗚嗚。”
北地狼們小心的從轉彎處冒出來,將一個個慘死的同伴屍體從冰冷的岩石地面上扒拉下來,或者將沾滿血肉的皮毛從地上撕下,用嘴叼著返回安全的地方。
大家都餓了很久了,雖然吞食死去的同伴並不榮耀,但北地狼們早已經有些瘋癲了,對它們來說,此時再也沒有比殺死那些可惡的人類還要重要的事情。
希望死去的同伴能給它們帶來決心與力量,伴隨著它們一起復仇。
木牆上的大家都有些沉默,因為所有人都猜到了那些被北地狼偷偷摸摸弄回去的血肉殘屍之後會發生什麼。
“這些狼真的瘋了。”
“是啊,呼。幸好咱們還有一條預料外的退路,不然咱們的下場真的會很慘。”
一位老獵人搖搖頭:“說什麼呢,這些年我們這幾個老頭子跟著大人殺了不知道多少北地狼了,早就已經賺了。”
“是哈,哈哈哈。誰手裡沒有一百頭北地狼的命在?早就夠了。只希望今後北地狼再也不能襲擊村子了。”
基爾有些好奇,便問了一下這位老獵人託斯特關於狼群襲擊村落的事情。
原來這位老獵人託斯特是烏米湖村人,他的家人在前幾年狼群襲擊村落時,一個不剩的都被闖進村子的北地狼給殺死了。當時這位老者正好帶著家裡的子侄外出捕獵,沒想到帶著美味的獵物回村後,只能看到這樣的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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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找到了家人殘破的屍體,在從肯德爾城趕來的亡者之神教會牧手的安排祭奠儀式下,將他們燒為灰燼,裝在小小的木船上,送進了烏米湖中。呼。”吐出一口氣,這位一直指揮大家的老獵人接著狠狠的咬了一口烤制的狼肉。
似乎撕咬這塊熟肉能緩解他的痛苦一般。
基爾沒再多問,畢竟之後的事情簡單都能想到,剩下的老少獵人,肯定是接著加入了拉妮莎騎士的獵人隊伍,一直戰鬥到現在。
“北地狼為什麼要進攻咱們人類的村莊?畢竟烏米湖村是在湖邊上對吧?村子在湖的南邊,離這片森林可是隔了一整個大湖的。”基爾接著問了另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