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撲撲!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隨著兩人拍打,院子漸漸被一陣暈黃的塵沙淹沒,二當家心頭閃過一絲暴虐,嘴角帶起殘酷的笑容:“風高天黑,二位是來打尖的,還是路過的啊?”
“進門是客,你還問打尖路過,放著生意不做,看來你們也不是做生意的!”
撲打沙塵的兩人停了下來,其中一人掀開兜帽,露出清秀的面容,說話卻是耿直,細眉揚起,別有一副英氣。
至於另一個男人,不提也罷,那柔柔弱弱的樣子,比女人還女人,二當家不得不懷疑,嘍囉稟告時,是不是正好將兩人的身份弄反了。
不過沒關係,只要有女人就行!
“那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啊?”二當家眼前一亮,舔了舔舌頭。
“看你們面目猙獰,這裡又烏煙瘴氣的,想必,這就是黑店了!”段小小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頓時給了自己一個贊。
“明知是黑店還敢進來,你就不怕羊入虎口麼?”二當家也不掩飾,猛然站起,摘下別在腰上的斧頭。
那斧頭只有一尺來長,鏽跡斑斑,只有斧刃雪白,憑著段小小與陳禕的靈眼,都能看見斧頭上纏繞的一絲絲怨氣。
“誰是羊誰是虎,就憑你們這些凡人,只怕還沒資格?本姑娘只是好奇,兩界山中妖魔橫行,為何這五行山卻是一群凡人稱霸,不知道,貴當家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
能不能?
答案自然是能!
很明顯,段小小是那種信奉說不如做的人,二當家才將斧頭摘下,段小小已經閃到他的身前,提起秀氣的拳頭,嘭嘭嘭就是一頓好打,拳如電,腿如風,還是那熟悉的拳風,還是那熟悉的慘叫。
“啊!”
“啊!”
“哎呀!”
等到慘叫平息,陳禕再睜眼時,二當家等一眾土匪都頂著肥了好幾圈的腦袋,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低眉慫眼的,比乖寶寶還要老實。
“嗯,吩咐下去,好酒好菜候著,一個不合本姑娘胃口,就先打個半死!”
段小小如是吩咐,二當家低頭應是,眼珠咕嚕嚕轉動。
“這麼說,你們就被人欺負了?”
另一座院子,斧頭幫至尊玉濃眉大鬍子,斜躺在長椅上,眼睛歪斜著,極是囂張。
當然,不是斧頭至尊玉天性猖獗,目中無人,也不是他天生就鬥雞眼,看人必須歪著看,而是,至尊玉“年復一年”的大仇人最近“又”剛來過,生生將他打成鬥雞眼。
雖然很想哈哈大笑幾聲,但想到至尊玉以往的戰績,二當家渾身又是一顫,低下了頭。
話說,當年至尊玉可是提著兩把西瓜刀,從五行山東山口殺到西山口,那叫一個兇殘,打得五行山十八路英豪盡皆失聲,俯首稱臣,斧頭幫因此得以稱霸五行山。
當然,這都是老黃曆,老黃曆,不提也罷,便說人家至尊玉一般也不提的,最多,三天提一次而已。
“幫主恕罪,不是二當家不努力,而是那女的太兇殘了!”回想被段小小拳拳到肉的痛打,二當家忽然覺得哪裡都不得勁了。
“女的?”至尊玉關心的重點竟與先前的二當家出奇一致。
應該說,這是另類的“下”效“上”尤麼?